太妃和颜悦色的开口道:“吴王素日待你们都好,也不严苛你们。但主仆间再好总归要有个规矩,再乱下去,可不像话,也让吴王在朝廷上没面子,若出了什么不体面的事,倒落下约下不严的名声。所以大家也存个小心,自己存些体面,大家好好过日子。”
这里把两个家丁也让卖了官奴。把猫奴和雀奴因打架与捉贼两下里抵销,罚了半年月钱。告诫说绝没有下次,再这样斗殴生事的,直接拉到官府,打完板子就没籍入官。
就让众人散了,各干各的差事去。
李恪又问依旧跪着的何管家,“到底什么事竟然要瞒了我?”
何管家磕头道:“大王莫再问了,是我错了。今日赏我去庄子上吃口饭,就是大王的恩典。”
太妃留了李恪,屏退众人。
“恪儿,你可知那包袱的来由?”
“只看到几件小孩子衣服,何管家不招,就依母亲的安排,贬了去庄子里。只是有些小题大做,毕竟十余年的老人手了。”
“是啊。若只是普通包袱,怎么会派家丁偷偷放人?一个普通包袱,连带一个管家进来,还查不出所以来,不更加奇怪?”
李恪便一脸的不明白。
太妃道:“你打量大郎这次的病,来的可是奇怪?”
“虽整个府里只有他得了,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所以,我就觉得可疑。这个包袱,里面有一件世子生病时所穿的衣服。那日起出来,叫了缝人来,也对不上。只因为世子病好后一起烧掉了。
只是世子昨日捉蝉,说了一句那壳里有一层旧蝉衣。倒是提醒了我。”
李恪依然云里雾里。
太妃叹道:“我竟不知你府里有人心机如此之深。当日的衣服,是做了两件的。世子穿的那件,就是包袱里这件。”
李恪更加糊涂,问道:“怎么这件是那件的?”
太妃继续说:“世子的衣服,被人仿制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而世子身上穿的那件,里面夹了一层外面得了恶疾的人穿过的脏东西。所以,你的世子才会突然就得了这病。”
李恪大惊,“母妃可知是谁做的?”
“原来这事也简单,当时世子穿过的若留下来,就能证得有人做手脚。既做手脚,只搜到世子的新衣服,或者找到做手脚的缝人也便明白。可是,咱们明白的又晚,那病衣已烧掉,这包袱只查到何管家,而那何管家知道厉害,所以宁可被罚到庄子上,也比谋害世子的罪名更轻些。”
李恪大怒:“我这就去杀了那狗奴。”
太妃摇头,“我知你疼儿子,但他不说,衣服被烧物证又无,只怕他是不会认。杀了他,更不知道后面是谁联手他做的局。”
两人沉默了半日。
太妃道:“今日我仔细观察了众人的反应,心里约莫也有了点影子。只是不知后面到底有几个人。我便告诉了萧妃,着她安排了一些,这事不能急,要就连根拔起,所以就需再等等罢。”
李恪在心里咬牙。
太妃说:“明日我就回宫。一直想给你找个帮手。若有好的,回去了我就求圣上,你必须要把府里安顿好。该去的要去。朝里的事,我有些耳闻。恪儿你委屈了。”
当下两人低语,将朝廷的人和事细细清理一遍,知道现在自己处境尴尬,动辄得咎。李恪跟母妃只能唏嘘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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