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间的相悦,是一件容易美好的事。
对敏儿来说,则是一件被拒绝的事。
从父亲那里得来的对男子的经验,没有男子参与的世界,是如此安全安宁。
连父爱都极其遥远飘摇,要习惯一个男人搅进生活,谁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什么鬼货色!即便刚开始不是父亲那样的无情,谁说他不会变呢?
男人都是始乱终弃,他们需要不断带来新鲜感,来跟猞猁豹子一样,划出一个用雄性尿液建立的圈子,在那里他们实现自己的唯我独尊,他们的圈子里,仅有一只温顺的母兽是不够的。
那就不如把男人封杀在自己的圈子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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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李恪眼里透出的怜爱之意,敏儿眼睁睁的看着沦陷。对李恪的心,从拒绝、警惕到躲避、到不能自己的期待,终至无法斩断情丝。
在他抱着自己挡住豹子的时候,就彻底闯入心底,再也赶不出去了。或者,第一眼见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标注。
她被他标注,成为他的。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敏儿还是在寻找一种可能,在李恪的身边,依然找到另一种安全,从而在李恪一旦露出父亲一样的劣性,自己有能力义无反顾的决绝而去。
有的女子,心底长出的坚硬石壁,是为了隔绝一切伤害。这种坚硬不会因为被拥入良人怀,就软化,是要长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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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的手指慢慢拂过她的发梢,慢慢轻抚她的颤栗的肩。
他其实都知道。
这个女子,淘气、倔强、不羁又不解风情,笨到极致。她把所有的心思都写在眉梢,也把所有的拒绝写在心底。
这样的女子很容易让男人动心,但下决心去保护她,还要保护她很久,久到一生一世,就是另外一个事了,这个决心太难下。
就比如,娶一个女子很容易,刚好这女子生下来就准备好嫁一个人,一起生儿育女,不倔强,不麻烦,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就是她们的终身所愿。这样的女子很多,漂亮温顺的,也不少。
娶敏儿,除了给她一个家,还要拿心给她,安抚她夜里瑟瑟发抖的心。
前者,是活着,后者,是爱着。
春风一度,可观尽十里桃花,惬意快活,恣意花丛懒回顾,
而君心一系,生死不离,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份托付才难。
他尽都知道。
可是,他却没法不心疼她,克制不住的想要去保护她,想为她筑起一道墙,安放她敏感脆弱、又慌乱不安的心。
这道墙,他帮她筑好了,君心如磐石。这墙从此就关进两个永远的囚徒,一个是她,一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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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在墙外徘徊,多疑,躲闪,又满怀渴望,几次过门不入。他愿意等。
他最能看懂她的戒备。这戒备的气息如此熟悉,这样的戒备他也有过,而且更加激烈,那是他阿耶带给他的。
他慢慢的在墙里等,等她愿意卸下盔甲,还有她卸下盔甲后,一身防备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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