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胆总镖局正座落於洛阳城西市,当赤胆镖局护镖不利,失去十万两镖银,自然向城中最大票号“高沥帛”周转资金。
“我说过只要你嫁给我这十万两就变成我高沥岱的高沥帛的亏损。”高沥岱贼眼深情望着铁千雁:“这提议仍然有效。”
高沥岱将粗肥大手微微握住铁千雁纤指。
“能在容我多宽限几日吗?”铁千雁低下头,她平素绝不求人。
严不惭惊得下巴都快跌落桌面。
“为了铁妹妹,宽限几日都行。”高沥岱温柔道:“但女孩子家要怎麽筹那麽大笔的钱,不如就从了我吧。”
“高沥岱赤胆镖局的债我来还。”严不惭朗声道。
“你算什麽东西。”高沥岱不屑一顾,仍深情款款望着铁千雁。
严不惭掐住高沥岱的手,将他的手臂远离铁千雁。
“记好,我叫严不惭。”
“小子,想当英雄。”高沥岱道:“赤胆镖局上上下下总共欠我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七钱,欠条写的就是今儿四月四日偿还,你有钱吗?。”
“我没钱。”严不惭道。
“没钱学人逞英雄。”高沥岱嗤笑鄙视。
“我一定会还。”严不惭道。
“铁妹妹能延期,你小子不行,现在就将十万两全数缴出,否则我封了赤胆镖局做我第十一一家妓院。”高沥岱道。
严不惭难言,他尚欠嵩阳书院伙食住宿费。
“瞧你这穷酸样,莫非连一百两都生不出来。现在年轻人真是没用。”高沥岱道:“现在放开你的脏手。”
严不惭已在考虑自己是否要用凛冽剑杀立即取高沥岱性命。
严不惭抬起高沥岱手时已发现对方不会半分武功,要取高沥岱的性命易如反掌,只要凛冽寒气刚吐,瞬间就能冻住高沥岱心脉。
但高沥岱并非恶人,充其量不过是飞扬跋扈的富家公子哥,取他性命不只铁千雁不许,严不惭理念亦不容。
“别气馁,瞧你长得不错去青楼做兔儿男妓可以早些还钱。”高沥岱出言不逊,持续踩踏严不惭底线。
“喀啦”严不惭手指关节爆响,指间饥渴难耐,渴望把高沥岱臂骨碾碎。
铁千雁咬牙道:“我做。”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高沥岱开口问道:“做甚麽?”
“青楼之女。”铁千雁道。
“咔嚓”严不惭大惊之下,五指施力将高沥岱手折断。
“如高沥岱所说这是我们要赚钱最快的方法。”铁千雁道。
“万万不可!”严不惭惊呼。
高沥岱捧住断手,强忍剧痛道:“我也不同意。”
“我心意已决。”铁千雁语意坚定。
“你这人居然逼良为娼。”严不惭瞪着高沥岱,杀意渐浓,只要杀了他,这欠债也没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麽会让铁妹妹抛头露脸去卖笑卖身。”高沥岱看着铁千雁痴痴道。
黄莲暗叹从未看过如此负责刚烈的女子,固执己见接近愚蠢。
铁千雁舍下严不惭起身离去。
高沥岱也不与严不惭计较折断他一臂,也跟着跑出客栈。
客栈中只剩严不惭与黄莲,和被凝结在桌面的地痞戴赛。
“莲儿你有银两吗?”严不惭问黄莲道。
黄莲摇头:“夜行侍从不缺钱,从不花钱,我们直接纳为己用,若是不惭大哥想要,就直接拿走。”
“只怕铁千雁不肯。”严不惭道。
“我觉得铁千雁有问题。”黄莲思索道。
“何止有问题,她根本是牛脑袋跟无闲和尚不相上下。”严不惭道。
“虽然铁千雁真的是牛脑袋,但她行事太怪异了,我夜行侍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单纯,我以奶奶之名发誓,我一定会找出真相。”黄莲说着也离开。
只剩严不惭呆坐在地,与贴桌一动也不动的地痞戴赛。
严不惭吮一口茶,茶水冰凉已久,便叫店小二在送上热茶。
店小二上前想擦拭方桌,无奈地痞戴赛的脸紧贴在桌上,只得将热茶放在严不惭身旁。
严不惭自斟自饮,来到客栈终於能喝下一杯茶。严不惭手持热茶往地痞戴赛的脸上倒下。
淡褐清茶如注灌入,白色蒸气生起。
“好烫,好烫……”戴赛哀号连连,脸颊发红生烫。
戴赛逐渐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啊”从桌面冰块的束缚释放。
热滚滚的茶水,反让戴赛从结冰中释放。
“你……”戴赛话还来不及说出口。
严不惭抢一步凝气伸手抓戴赛的手腕:“你不希望变成冰棒吧?”
“我……”戴赛感觉手腕蓦地变冷,心凉半截,哀求道:“大侠饶命。”
“我现在问你些事,根据你的回答,你可能会死,”严不惭冷酷道:“或者痛不欲生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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