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诗惊得后退了两步,手中攥着的锦帕也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锦帕,递给她,不解地问道:“这样不好吗?咱们忙活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结局吗?为什么这么担心的样子?”
陆其诗摇摇头,说:“不,你不懂。”
陆其风说:“原本,我是担心太子直接宣你入太子府,就像他养着的那些侍女一样没有名分,怕亏欠了你。但没想到太子竟直说要请陛下下旨,迎你为太子妃。今年年初皇上想封刘国公的孙女为太子妃,太子不肯,最后还是作了侧妃。如果太子要娶一个商户女作正妃,无疑是在打刘国公的脸。”
陆其诗问:“哥哥可有劝太子?”
陆其风叹了口气,说:“劝了。怎能不劝呢。若让太子就这样去求皇上,可能上门的公公就是来传毒酒的了。”
“太子怎么说?”
陆其风说:“我先说你出身低微,不堪配太子妃之位,他不答应。我又说请太子怜惜你,莫要将你放在风口浪尖上,他才松口说明日再去宫中请旨。但愿这一晚能太子冷静下来。”
陆其诗低声叹道:“没想到……他对昭昭竟深情到如此地步,只见了我顶着她的模样一眼,就要娶我作正妃……若是昭昭在世,怕是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太子也会捧到她面前罢。”
陆其风拍了拍陆其诗的肩膀,说:“不要担心,或许只是太子一时激动了,明日就能想明白。回屋休息罢,明天一早,我就去太子府外候着。”说罢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我替陆其诗卸妆的时候,陆其诗幽幽地问我:“依依,你说,一个人心里爱着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其他的人要怎么才能走进他的心里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昭昭是太子心中的白月光。太子对她不仅一见钟情,还在等待了八年后依然失去了她。最初的和求不得的爱恋都是她,昭昭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是无法被磨灭的。
若是旁人,比如刘国公的孙女,朝夕相处或许可以与太子培养出感情,日复一日,总能将那段遥远的未成熟的爱恋比下去。
可扮作昭昭模样的陆其诗却很难打赢这场仗。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在加深昭昭在太子心中的印象,甚至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寄托太子对昭昭的爱。陆其诗在朝朝暮暮中与太子建立的亲密感情,也会被太子认为那是他与昭昭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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