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下来,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来,让一片阴暗的破庙一下明亮了起来。何流云也醒了过来,看着身边还睡着的人,已经不发烫了。
突然一道雷劈下来,吓得何流云往顾桦的怀里缩了缩。拴在柱子上的马也嘶叫了起来,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雨像是有人端着盆水在云上从上往下泼下来。
何流云伸手抱住顾桦,红肿的眼睛里又满是泪水。
“桦哥哥,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流云害怕。”
路清和躺在软塌上,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的人也已经等了一天了。他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砸了砸嘴,再将茶杯放回桌上,仿佛看不见旁边站着的人。
“师父,都说医者父母心,您怎能见死不救呢?”林正则也在这儿站了一天了,他倒不是非要路清和出诊,他主要是怕一出门就被外面的人挤死。
路清和白了他一眼,随后闭上了眼睛。
“你若不说出我是路清和,今日会出现这样的事吗?外面的人哪个不是好胳膊好腿的,稍微有个风寒顽疾,你不也能治好?如今这般,像是我替他们诊治了,他们便能长生不死一样。”
林正则刚张嘴要说什么,一粒花生米就落入他的嘴中,他看着已经闭上眼睛,手中还有几粒花生米的路清和,什么也不敢说了。
白露端着路清和的晚饭站在远处的一棵树下,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多人。她今天已经来了三趟了,从早晨开始,路清和的门前就已经堆满了人,看穿着打扮无不是富贵之人。
她叹了一声,身后也有了一声叹息声。白露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身后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差点被打落的餐盘。
“侍剑!你怎么也在这儿啊?”白露看清身后是什么人时,才定了心,只是手中的餐盘已经到了侍剑的手中。
侍剑往后退了一步,白露才发现她刚刚回头离侍剑太近了,不由地红了脸,不敢再看他。
“我路过。”他今天也不知道是几次路过了,每次路过,这门外的人都只增不减,真是难为路清和了,难怪他的行踪飘忽不定。
白露点点头,飞快地看了侍剑一眼,发现他没有什么异样,吐了一口气。天色渐暗,以往白露从来没有关注过侍剑,一部分原因是侍剑常常在暗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觉得侍剑武功那么高,跟她们肯定不一样,不好接近也不好相处。现在她却觉得侍剑其实和她们一样,好接近也好相处,就算在暗处,那眉眼也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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