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媳妇儿这么一说,路学民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只见衣袖和裤子上,确实蹭了不少泥土。
“嗨,别提了,刚才上山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刘家老二。”
说着,他便拿手巾在身上抽打一番。
然后又把手巾洗净,凉在盆架上。
这说话的功夫,梅秀荣已经先盛上了饭菜,锅里蒸着的主食,还差点儿火候,需再等几分钟。
“怎么,你和他打起来了?”
梅秀荣抬眼瞧了瞧丈夫,然后接着道:“那肩膀上还有一块儿呢,真是的,我前两天刚给你买的衣裳。”
说完,又对路川道:“小川,给你爸拍打拍打。”
“哎。”
路川应了一声,便拿着手巾,在老爸的肩膀上来回擦拭着。
“不用不用,小川,我自己来就行。”
被儿子这么伺候着,路学民好像很不习惯,有些拘束似的,想拿过路川手里的手巾。
而路川却不松手,一直给路学民擦干净,才去洗了手巾。
梅秀荣看着爷俩让来让去,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
这一通收拾,路学民也只是笑着。
直到衣袖被擦拭干净,他才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
“你看你刚才那话说的,我和刘老二打什么。”路学民舒了口气,然后对正在厨房忙活的梅秀荣说道,“是他正在找帮忙的,正好碰上我了。”
“帮忙?帮啥忙?”梅秀荣站在厨房门口,开口道。
“就是他家果林里那块儿大石头,他想着把石头挪到往东的空地上,找人帮忙撬过去。”
“撬过去?”路川惊了一声。
那块石头他见过可不止一次,橘黄蝎子的老巢,原本就是在石头的下面。
路川暗暗惊叹,那么大的石头,怎么可能撬得动。
听路川这么一惊一乍,路学民奇怪的看了看他,又继续说道:“是啊,走到山上一看才知道,原来山上早就聚集了不少人。”
“这有事儿没事儿的,搬那东西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梅秀荣有点儿好奇,倚着门边儿道。
路学民道:“谁说不是呢,可走上前去,大家一聊才知道,原来还是听那长舌妇刘寡妇挑唆的,说是那石头在林子里,不吉利,恐怕那邪性的东西,就是那块儿石头也说不定。”
顿了顿,路学民似乎有些生气,“你说说,一块儿石头罢了,有啥邪性的,那石头从刘老二他爹那辈儿起,就在林子里,也没见有啥不好的。”
梅秀荣听着丈夫这一通抱怨,却好像很感兴趣,干脆就坐在了路学民的对面。
“真有人这么说的,说那石头带着邪性?”
看着老婆这劲儿头,路学民便不再吭声,暗自埋怨自己,不该把这事儿说出来。
不过,即使他保持沉默,也阻挡不了梅秀荣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咋不说了啊,问你话呢。”
“没事儿,其实也没啥,就是一块石头罢了,挪过去就完事儿了。”路学民说着,把脸转向了别处,试图蒙混过关。
“不行,你这开了个头,又不往下说,拉屎拉半截,那半截留着干嘛?”
梅秀荣一心想着下面的事儿,也暗暗可惜,后悔自己当时没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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