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上,酒足饭饱,三人又坐到了一起。

“贤侄,”黄校尉喝酒是来者不拒,此时已有些微醺了,他牵着吕布的手,不断絮叨着,“今日见到贤侄,我这心里没别的,就是高兴!”

“我大汉有贤侄这样的良将,国运往后再续它四百年又有何难?”

吕良趁他言多,开门见山道,“还烦劳黄兄给我们好好讲一下此次的计划,大局安排,进军路线,军资辎重几何?”

黄校尉大手一挥,“吕将军无需多虑,此次我大汉派精兵数万,由夏育,田晏,臧旻三位大人率领,三路进军,直捣鲜卑老巢!我大汉必胜!”

吕布嗤笑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贤侄因何发笑啊?”

吕布默然不语,与如此庸才实在难有共同见地。

“黄将军,”吕良见状连忙插嘴,他对吕布的脾气格外了解,“此次征讨鲜卑事关重大,我大汉兵锋所指,自当无往而不利。”

“可是.....这鲜卑现在正势大,他们的王汗檀石槐有些才干,依本将拙见,我等可坚守边塞,仰雄关之坚,自当让鲜卑大败而归,何故主动出击,摒弃优势?”

这话让黄校尉有些不太高兴,将酒杯重重放下,“吕兄此言,和那些主和派有何差异?他们领头的议郎蔡邕已被流放,足以说明皇上的立场,他们鲜卑杀我大汉使臣,这就是找死!我们从军之人,自当勇往无前,捍卫国家脸面才是,倘若只是龟缩于关内,岂不是让人耻笑?”

一场宴会到最后颇有些扫兴的意思,黄校尉摇摇晃晃的被人扶了回去,吕良也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

“儿呐,你适才宴上发笑,到底是为何?”

吕良接过黄氏递过来的热帕狠狠搓了搓脸,转头看着吕布问道。

“自然是笑这三路统率愚昧,皇帝久居深宫,不懂这疆场厮杀,可他们也不懂吗,我看未必。”吕布眉眼之间的不屑显而易见,“敢问父亲对这三路大帅可有了解?”

“唔....略知一二。”吕良沉思了片刻,“这夏育官居乌丸校尉,听说对鲜卑有过胜绩,其余的为父就不知了,不过这田晏田大人为父倒是略知一二。”

“原本乃大汉的护羌校尉,不过在洛都犯了刑法,惹恼了圣上,被削了官职。但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了,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中郎将了,世事无常啊。”

吕布怒道,“如此无才小人,却以此国战作为晋升之捷径,想来另外两路主将和此人也是一丘之貉。”

“依吾儿之见,此战,我大汉.....可有胜算?”

“必败无疑!”

“如此笃定?”

“檀石槐一统鲜卑,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随便几个喽啰就能把他给收拾了的话,那才是我大汉之幸也。”

“那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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