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是这幅样子了,还想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了?
舒曼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便见卿云脸色雪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
舒曼唰地站起来,焦急地跑到卿云身边扶住了他肩膀。
卿云怔怔地看着舒曼近在咫尺写满了担忧的眼神,眼泪顿时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没事。没事。我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卿云捂着脸避开舒曼的眼神,一个劲地擦着泪,嘴上不停地说着。
越是说没事,越多说一个没事,他的心里就越是难受,越是沉重。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舒曼不知所措地张着双手,卿云这样子明显是不想让她管。
可她怎么能不管?
他们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开始交心,难道要再回原点吗?
可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说了一句“我也未有亲事。”吗?
亲事?卿云这孩子……
这一细想的功夫让舒曼隐约想明白卿云是想起了什么。
可越是知晓,她越是不知要如何做。
那般的事是怎么也抹不去,永远也消不掉的疤。
她要怎么做?
才能让他忘却无视,才能让他不再疼痛?
舒曼只恨自己嘴笨,脑子转的慢,她只能轻轻试着揽了卿云,让他靠在她的肩上,缓缓地顺着他的头发。
“没事了啊,久久,没事了……”
像是复读机一般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舒曼对自己万分嫌弃。
可越是着急她越是想不出什么主意。
越是明白这伤痛有多深,她便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又不是学心理的,贸然引导谁知会有什么后果。
还好他并不排斥她,还好他还愿意依靠她。
还好,她能陪他。
从小到大,舒曼从未像此刻这般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的所有。
也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离一个人这么近。
被依靠,被信赖,被当作他世界里唯一可走近他身前的人。
不是没有见过不幸,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不幸
不是没有见过人哭,也不是没有自己这样哭过
不是没有安慰过人,也不是没有被人安慰过。
只是,都不一样。
他人经历了不幸,哭,去安慰,可她永远不是那唯一一个去安慰的,也不是唯一能安慰的那个人。
她自己经历不幸,哭,有人安慰,可那个人从不会是唯一一个会安慰她,也只会安慰她。
有时,她自己也在想,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完整独占一个人,谁又能真正成为另一个人的唯一呢?
可她的心却不听理智的,她为何会单身她自己最清楚,因为她想要唯一那两字。
她不求她在那个人的亲情、友情、所有的感情中变成唯一那个,她只求在爱情中,她是唯一,从始至终。
可连这个似乎都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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