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败的那么不讲道理。”

折子夜缓缓站了起来。

邪神已经恢复了原样。

那些被砍下的触须,已经扭曲着,成为了邪神的分身。

“即使最强大的邪神比你还要强百倍,即使帝都被一万这样的存在围攻,帝都也不可能在六个日夜覆灭。”

“我知道帝国的强大”折子夜似乎想要补充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停了。

“没什么意义了。”

飞馘剑嗡鸣着,染上蓝色的纯白符文一点点褪去蓝色。

“或许那些国度也曾经有人同我一般想着,但这都没有意义了。”

“我只想再宰你一次。”

邪神的分身都是由触须蜷成的,祂原有的一些纹理全部自己剥离了出来,诡异的从线条膨胀成了祂的触须。

祂们沉默的围着折子夜,隐隐成了阵型。

这是仿的军团。

折子夜嗤笑,“班门弄斧。”

飞馘剑直接拔刀斩,剑气如光,寒彻一圈邪神。

折子夜身旁没有虚影,但他身上依然闪耀着不属于他的符文。

是那种一眼望来就显得虚幻的符文,但它依然闪耀着辉光。

这便是他如今的将士。

他现在比曾经弱了一些,但只论对邪神的话,反而要更好对付一些。

虽然折子夜已感到他的灵体已经挥散了很多,只是被符文约束着才没有崩散开而已。

他不再和邪神玩什么敌不动我不动了。

一声猖狂的大笑后,便是猖狂的冲锋。

往事不可回头,前路已无阻碍,那便冲锋吧。

被斩断的邪神分身扭曲着,已增殖为更多的分身,蜂蛹的往前挤着。

但折子夜一人破军。

邪神无动于衷。

祂的瞳眼已是漆黑,祂依然俯视着折子夜。

已经清澈如往昔的天空里,邪念体凭空出现。

就好像六年前凭空出现的邪念洪流一般。

但折子夜依然不出剑。

剑要亮,刀才是要藏。但折子夜偏偏藏了一回剑。

浩然之气萦绕在他的身上,如一层膜,罩在了符文之外,直接顶着邪念体和邪念洪流就继续莽。

邪念体一只只撞上了浩然气,一只只散为邪念,重新笼起了雾气般的邪念。

但折子夜依旧藏着剑。

邪念渐渐弥漫,折子夜好似在放任着邪念的蔓延,而邪神与折子夜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为他的冲锋而近上多少。

神所立之地,即为神国。

不可视,不可听,不可言,不可闻。

凡人不可近。

折子夜依旧藏着剑。极远处的邪念涌了过来,此处的邪念膨胀开来,两股同源的力量终于相触。

邪神似是放心了下来。

祂已袖珍了一些,此时只十米见余。

但祂依然抬起了一根触须,那是有着黑色条纹的触须。

神国破了,邪神攻向了折子夜,这若是用古时的说法,便是:神的灵行走在水面。

折子夜一剑划出。

所有符文都已熄灭。

触须的黑色条纹转瞬便被红色的血染了颜色。

折子夜死了。

触须透体而过,赫然便是致命。

鲜血吸尽,折子夜的灵体一瞬便崩散为光羽。

如梦似幻,燃尽辉光。

邪神低垂着眼,精光一点点熄灭,然后坠落。

双翼而三眼的邪神,死于楼兰镇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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