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于是军爷邢知乐三不想那么做的。

毕竟得罪了他们后面跟着的是一堆麻烦。

或许是想他死的人也太过心急了,这才找了那么个蠢货来。

“我大宋这是要完蛋了吗?”

邢知乐不由得感慨道。

但是命令以下,外面那些人早已成了尸体一地。

这几年官家那边一直没能生出儿子,朝中的势力越发的坐不住。

而他这个被认为是想取而代之之人自然步步拿出来做文章。

想到这里邢知乐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父亲也因此去了,邢知乐更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

既然你们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不给情面了。

潜伏在不远处的影卫是父亲生前亲手给自己训练的。

大宋重文轻武,他父亲却偷偷给他准备了这个。

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不在了他不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铁制的帘子早已被嵌在这车厢上,邢知乐将杞真真的头拥在怀里。

阿柯看着满地的鲜血,鬼魅一般带着尸体消失的杀手,不由得脊背发凉。

那个冷酷无情的少主依然在。

“留下几人收拾好尾巴,我们继续出发。”

阿柯喊道。

马车缓缓开动。

杞真真一直这么靠在邢知乐的身上。

她知道这些人是来杀邢知乐,初见那年大哥也是因为接应邢知乐才中了那一箭。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杞真真回忆着。

那一年官家九岁的儿子死了。

东宫没了太子。

那一年官家的五弟兖王赵元杰没了。

一个五月底,一个七月初。

杞真真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之中的联系。

不过杞真真想不通邢知乐如果真是兖王的儿子,那为何不姓赵。

杞真真没有问邢知乐。

邢知乐似乎心情很不好,杞真真能感觉到。

于是就这么躺在他身上睡去了。

杞真真醒来时躺在那个他们住过一次的客栈里。

阳光明媚。

秋日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杞真真推开窗,竹叶已经片片飘落。

杞真真不由得想起和昭玉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拔下头上的发簪仔细的把玩起来。

“该去吃东西了。”

悲秋了不一会儿,杞真真还是被肚子的抗议声拉回了现实。

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顿饿的慌。

简单梳洗了一通,杞真真迫不及待的出了客栈。

“真真,你带钱了吗?”

邢知乐站在路边看到杞真真那慌忙的样子笑着问道。

杞真真赶紧摸了摸身上,嘿嘿一笑。

“我这次带钱了。”

杞真真提着一小袋铜板,拿在手里掂了掂。

“那正好,我没带钱。”

邢知乐厚颜无耻的蹭到了杞真真面前。

杞真真知道这只是借口,不过还是由着他扯这个谎。

“那正好,姐姐今天请客。”

杞真真豪气的说道。

“怎么前几天还当妹妹,那么快就长大了?”

邢知乐的眼睛看向杞真真。

杞真真不由得把手捂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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