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深呼吸不稳,陷入弥留之际,“老衲不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就是不想让你们活在仇恨中,也不想你们遭遇厄难。你们专心事佛,才是解脱之道。老衲前生造业,今生遭此果报,不怨他人”
慧深留下遗言,让僧众准备干柴燃物。然后自己走上柴堆,盘膝跏趺坐,这才圆寂而去。
僧众围在四周,念诵经文,将慧深尸骨火化。
蒙面人担心自己被慧深说破,易容成沙弥一直守在旁边,直到最后慧深火化,这才放心下来。
“慧深和尚果然有大智慧,是猜到我在旁边?”
蒙面人攻杀成功之后,一时心中得意,在慧深面前露出真容。
这等机密之事,自然是有一个人知道,便杀一个人,若是全寺知道,便要屠杀全寺僧众。慧深没有说破此事,也是为全寺僧众,保全了性命。
“好一个大和尚,当初胜我一招。现在死了都要胜我一筹,老夫不如你了”
蒙面人想到这儿,顿时觉得无趣,摇了摇头,悄然离去。
俞凌、应黎离开墨山寺,先将赵文骨灰送回他家中,告知死讯。
赵文家人痛哭流涕,追问死因经过。俞凌只能说死于妖邪之手,自己官差奉命行事,详情不得而知。
告辞离开赵文家,两人一路疾行,数日之后,赶到了聂家寨。
俞凌在寨子大门前,向守卫叫门。守卫急忙禀报进去,一会儿大门向两边敞开,聂成风、石冲、奕羽络,笑着迎了出来。
俞凌上前拱手,与三人见过。
聂成风将二人引入大堂,摆开酒宴,为其接风。
石冲谈起辞去捕快一事,道出心中的想法。他总觉得洪庆的行事,不够光明正大,仿佛藏着掖着一些密事,不能与众人坦诚相对。
“我不愿意在这等人手下听令,就向姚大人辞去差事,回到了聂家寨。”石冲答道。
“既然做得心中别扭,辞去差事也未尝不可,我敬你一碗!”俞凌端起酒碗,向石冲示意,一饮而尽。
“此事我也说过石头,做事太鲁莽!”
聂成风却摇了摇头,“府城来的洪大人,心中有一些密事不告诉尔等,实乃寻常之极。他是上司,有些行事,自然要回避下属了。难道你要别人,一开始就与你肝胆相照,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但是我总觉得他太阴沉,是玩弄谋术之人。”石冲答道。
“混账!你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像你头脑简单,胸中没有?”聂成风骂石冲从来不挑时辰,从小到大骂惯了,张口就来。
俞凌笑了笑,急忙转了话头,谈起墨山北峰的白水观。
奕羽络见俞凌带着应黎来聂家寨,应黎又容颜貌美,心中颇不高兴。酒过三巡之后,她终于找到机会,笑着向应黎敬酒。
“这位应姐姐,小花向你敬酒。”奕羽络笑着上前,坐在应黎旁边。
“聂小姐,请了。”
应黎拱手江湖礼节,端起酒碗饮下。
奕羽络不怀好意地伸手过去,被应黎伸来的铁臂挡住。
她手中用力,感觉坚若磐石一般,心中吃惊之余,脸上露出狠意。袖口中滑出尖刃,藏在指缝中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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