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白记得,父亲当时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给了弟弟一个耳光。

弟弟承受不住,一下子栽了下去,头撞在了酒店桌子上的一角,硬是凹陷下去一个坑,血水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般,不住地涌了出来。

当时她和母亲被弟弟惨烈的样子给吓坏了,可父亲一语未发,扭头就朝外走去。

邻居叔叔和阿姨见父亲就这么走了,赶紧追了上去。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四个,母亲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帮弟弟穿好衣服,她们就带着他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不管母亲怎么问,弟弟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当时她和母亲都以为弟弟的脑袋被磕坏了,到医院赶紧挂了急诊。

可等弟弟的伤口被缝合好,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后,他的嘴里一直念道着一句话: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神色清明,目光澄澈,一点都不像替自己辩解的样子。

然而,母亲问他详细的讲过时,他又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等他们回到酒店后,就见父亲一脸凝重地坐在酒店外的路边,地上堆了一地的烟头。

看到他们回来,父亲刚准备递到嘴边的烟顿时滞在了半空。

陈玉白从来没看到过父亲那种失望、疲惫的神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

她不知道邻居夫妻跟父亲说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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