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把它还给我”
还是那句话俗语一鼓作气,再而衰。姚澈却是还没开口便没了底气,颜景泽看的透彻,所以他会生他的气,儿女情长古往今来都是于大计无益的,姚澈何其明白?
不等他再度去夺,颜景泽踱向窗边,扬手将玉簪连同绢巾一并丢出了窗外
溃堤的蚁穴一定是越早铲除越好。
“颜景泽!你!”他晃着微醺的身躯快步至他身侧,向楼下空地望了又望,似是不见玉簪的踪影,也未闻得玉碎的声音。
“你瞧你急的那个样子”
姚澈弱弱的看向他,拼了命强装无谓,然妖娆的眸子在瞥见玉簪仍握在颜景泽手中时,霎时发窘难堪到无以复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亦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这都是你自己说过的,可你还记得多少?”
“”
紧随的沉默换来了颜景泽难得的愠脸,他愤愤将东西丢进他怀中,又对着他的胸口直直踹上一脚:“姚澈!可笑你日日蹲在这流连坊,竟是将你养成了全然相反的模样!你你去死吧你!”
如愿瞧见男子跌倒在地后,颜景泽拂袖离去。
流连坊
流连忘返,唯不留情。
那日他对落樱说的,他的人可以拥有天下任何东西,唯有一件不可那便是情爱。
当他得知落樱眷恋上女扮男装的云舒时,他首先恼火的是落樱动了凡心,便不再能一心一意的为他做事,所以他那样“惩罚”了她。
可他忘了云舒的诱惑力,他难以想象如此恬淡静好的一个女子,又有谁能不被她吸引呢?
他不也仅一面之缘,便魔怔了似的将她的东西贴身携带吗?
颜景泽为他的大计着想,所说的一点儿也不错,他主张无情无爱,绝对凉薄无情的流连坊,恰恰成了他最大的笑话。
“咳咳”他挣扎着起身,继续对着一汪碧柔的河水自饮自酌。
相府。
姚溪正倚在冰盆后的软塌上,由侍女们为她熏染指甲。
花房精心培育出来的名种凤仙花,只取长的最艳的那几株捣碎以明矾和之,再染于指尖,便有了嫣红蔻丹光彩夺目。
本是很惬意的黄昏,突然一阵轻微的叩门声令姚溪不悦蹙眉,“紫苏去瞧瞧,是谁”她吩咐一旁挥着纨扇的丫头。
“是”
紫苏去应门,“公主,是白芨姑娘”
“让她进来。”
“奴婢白芨,给公主请安。”
姚溪合着眼懒得睁开,只不耐应道:“采买的物件放下就成,本宫有些倦了。”
“是”她将捧着的衣衫首饰奉给紫苏,人却还跪着,没有告退起身的打算。
“公主奴婢还有要事回禀您”
炎热的天气使姚溪甚感烦躁,她随即催促道:“什么事儿啊,说就是了”
白芨环视一群伺候的丫鬟婆子,目露为难的看向紫苏:“紫苏姑姑”而后凑到她跟前窃窃耳语。
紫苏听完神色立刻变了,转身对那些“闲人”使了一记眼色,她们便都识相退下。
姚溪这才睁开眼,“紫苏,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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