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听敏柔说你不肯喝药,我来瞧瞧你”他轻柔抚上女子的头顶,来回摩挲。

云舒本想即刻退开他的触碰,然闻得“敏柔”二字自他口中说出,便只犹豫的睁开眼,没有理会他。

晨起离去之前,他还不记得那丫头的名字,这会子能宣之于口,他也是用了心的吧

至少,他为了她,专程去问了的。

她气恼沈栖迟与她成为夫妻的同时,心却在另一个女子身上,自然,她并无瞧不起那女子做引诱她人夫君之事,是不痛快,沈栖迟今时今日给她的宠眷万千,竟全是因为那女子抛弃了他?

而她,不过是填补了他心底的哀伤?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怂恿着云舒,便是要与他任性到底,为何?为何她会变的如此不可理喻?

明明心中也藏着一个暮白,虽知二人咫尺天涯,有缘无分,是绝不可能成就良缘的,但她仍渴望得暮白那一知己好友,仿佛在世俗面前,两个男人都不曾留恋,只是沈栖迟过于迷茫,而暮白则看的透辟。

沈栖迟将赌气的女子揽至怀中,因他站立的缘故,云舒只到他胸腹处,压下她小小的挣扎,沈栖迟沉沉道:“好舒儿还在生我的气吗”

男人衣料上特有的书卷味儿,又被他自身的桀骜野性渲染的不那么沉闷,云舒的小脸贴在他身上,心止不住的牵动。

“不说话是真生气了?”他将手从她发丝上移开,慢慢掠过耳畔然后覆上紧致的脸颊,“我与墨玉年少相识,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你所听到的流连风尘,都只是为她一人而已”

他竟不怕死的去解释那件事?

云舒的僵硬在意料之中,她没想到沈栖迟会如此直截了当的与她谈起那个会令彼此萌生尴尬的女子。

第一个女人还是唯一的

这类词藻闭着眼听都能体会到他的用情之深,很显然他是爱着那个女子的啊

那么她云舒呢?

“可是她的心始终不在我身上舒儿是我一厢情愿的庸人自扰你懂吗”

云舒任由他的手在她面上游走抚触,不知该回应他什么。

一厢情愿与两厢情愿又有何区别?只不过一个在天边,一个在身边,然而有了她云舒的存在,他二人都不会那般快活。

良久,云舒才将脸埋进他的锦衣中,美目氤氲。

透过布料传出的嗓音失了颜色:“我不懂因为我从未像你那样爱过一个人便已被皇帝指给了你”

“对不起你心中一定是不愿的吧”

“不愿”她一直垂在身前的手攀上男子的劲腰,宽阔的身躯令她无法圈揽,“女子怎敢言不愿即便没有你也会有无数家世显赫的人”

沈栖迟一怔,脑中随即想到了自己的兄长。

若皇帝是将云舒指给沈栖流,以沈栖流对她的朝思暮想,怎么都比自己心有所属来的强吧,那云舒是否就不会如现在这般难受了?

他摸索着寻上腰间的小手,等不及要握到手中,还好云舒嫁于了他撇开万千位高权重的男人,云舒只能是他的

“好舒儿原谅我好吗”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原谅”,究竟是原谅他曾经爱着墨玉,还是原谅他无法违抗皇命,被迫娶了她进门。

“不我还不想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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