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问她,就要问你”

“你”

云舒仓惶从塌上跑开,故作镇定的争辩道:“你不信就算了,何苦来羞辱我?”

“什么?”沈栖迟向她走去,“我羞辱你什么了?”

“站住!”她双手护在胸前,用尽一切言语颠倒黑白,“你不满我床笫寡情直说便是这般借此要除我衣物,你你是不是想用强?”

男子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丫头何时学会的睁眼说瞎话?

“你说话啊!我便知你昨日答应我的,都是欺骗我的!”

“疯丫头,我没有欺骗你,也没有想羞辱你。”他搞不懂她忽然的无理取闹,但也无心与她争论下去,“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你这个骗子!你答应了要等我的,现下又要滚你给我滚!”她指着门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沈栖迟莫名其妙,火气也不知从何发起,“我怎么你了?你这是对我发什么疯?”

“你敢说我发疯!”她随手执起一个浅口瓶砸向他,“我就是疯了才会选择原谅你!禽兽!我不想见到你!滚!”

瓶子砸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其中一块碎片溅出割伤了沈栖迟的手背。

云舒见状有一瞬的心疼,然为了保全她与姚澈的“秘密”,不得不强行将此事翻篇,姚澈伤她的事断不能让他知晓。

“你还不走!”

沈栖迟捂着手背一脸茫然,却也被挑起了怒火。掌心中黏腻的触感令他躁郁无比,“我可以走,但云舒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未欺骗过你,也绝不会心存羞辱。”

他撒开血流不止的手,摔门而去。

门外,他遇见了沈栖流,“小迟,可以用晚膳了,父亲让我来唤你与弟”

沈栖迟没等他说完,便甩袖走远了。

门外的敏柔听着屋内的动静吓的一愣一愣的,印象中二少爷与小姐再如何不睦,也从未到此甩锅砸盆的地步啊

“大少爷二少爷和夫人”

“我知道方才我都听见了这没你的事儿先下去。”

“那少夫人的饮食”

“你先去前厅等着,我来劝劝她,稍后一道过去。”

“是,奴婢告退。”

门前,沈栖流伫立片刻,抬手叩门,“弟妹我是大哥,你没事吧”

里头传出轻飘的声音:“我没事大哥你走吧”

“能让我进去吗”

门内没了声音,沈栖流暗自懊恼,怎就提出要进入自己弟妹闺房的请求。

方才在外隐约闻得二人争吵之声,云舒一口一个“骗子”、“禽兽”,又是“羞辱”又是“用强”,这些再浅薄不过的词汇,所表之情不言而喻。

难道沈栖迟竟不顾妻子的意愿,强行要与之

想起云舒可能被胞弟欺侮至梨花带雨的酸楚,沈栖流便妒火中烧,若不是真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性子温顺的云舒又怎会向他掷出瓷瓶呢?

可恨!为何他已然得到了她,却全不知珍惜?

她定受了极大的委屈吧沈栖流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正欲转身离去,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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