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没想到的是,这么快便让颜景泽再度入府诊治。

不过这次受诊的并非是她,而是沈安士。

云舒神思忧郁,一直避不见人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所幸在疗养的一月时日内相府还算风平浪静,姚溪被沈栖流一顿威胁后老实了不少,重要的是赵氏事后曾找过她,警告她安分守己不可搅了相府的清净,她只得将怨恨埋藏在心,伺机报复。

眼见云舒病体初愈,沈栖迟不再悬心,出入她的寝殿也松泛了许多。

晨起云舒还未起身,他已端了早膳前来要喂予她用。

“嗯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云舒有些贪恋床榻的柔软,辗转了一会儿不舍起身。

少女惺忪的睡颜娇媚可人,沈栖迟放下手中早膳,合衣上塌。

隔着薄被他迫不及待的圈住了她:“宝贝舒儿赖床不起,我自然是来督促你的”

沈栖迟一身月色云锦衫子,浅紫色镶边的衣襟交叠的整整齐齐,在触碰到她娇弱的身子时,微微卷起一些褶皱。

想起先前他还留恋风尘日日醉生梦死,自是无心打理仪表,如今他肯拾掇成这般温润儒雅的模样,不仅得了沈安士的认可,也愈发叫云舒沉迷。

朝阳从窗子间挥洒进来,为沈栖迟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云舒望着她,几乎将他认作了可媲美普照大地的煦阳

沈栖迟捕捉到女子频乱的呼吸,伸出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脸:“舒儿的身子就要好全了何时才肯允我宿在你房里”

为着她要静养调息,沈栖迟夜夜独宿可憋的太久了。

面上有些许粗砺之感,云舒偏过脑袋,执起男子的大手仔细端详,“于你而言我总为你带来灾难,那日你何故要舍身为我幸好幸好你的手无事,否则我一生都会难安的”

“笨丫头”

他反手握住女子的柔荑,肤若凝脂的触感撺掇得他心猿意马,“若是心存感激便早些养好身子,省的一趟趟去请颜院判,也是太叨扰他了。”

提及颜景泽,无疑又令云舒想起姚澈那个恶魔。

他命颜景泽假手的药方历历在目,亵辱完暮白,沈栖迟与她越亲近,便越易成为他下一个盘算的对象。

大计未成,一切都是未知数。

“是病好之后我会择一日登门与院判大人致谢的”云舒眸色有些不自在,弱弱推拒他道:“时辰不早了先让我起身洗漱”

沈栖迟身躯一拦不让她如愿,他不明白,怎的一说起颜景泽,云舒的眼中便生出那许多疼痛与不忍?

难道她与颜景泽,存在什么他所不知的事情吗?

其实沈栖迟早有疑心了,为何每每病症发作之时,她便疯狂拒绝他近身,而颜景泽到来后又能很快平息下来?

他并不怀疑云舒心症的真假,只是怕云舒因为颜景泽为她看诊医病,一来二去的被他诱哄的芳心错乱

是呢这丫头从来就是心性不定,单纯乃至愚蠢的紧啊。

先前的沈栖流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若非沈栖流兽性大发轻薄了她,她必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依旧心存仰慕认为他是个谦谦君子呢!

“你你怎么了”

男子的面目暗了两分,语气也变的稍淡:“没什么我是想哪日你前去拜访能否捎带我同行”

“当然当然能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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