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如何,因人而异,因而世有形形色色之人,有好有坏、有良有莠、有真有假,不一而足。做人难,做好人又难了一层,做一个有用的好人更难,然做一个为国为民的有用好人,更是难上加难。但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做人,可是什么是做人,如何做人,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谁又能讲得明白,说得清楚?”

当时不甚清楚,现在又听这五位老者一番言辞,犹如糊涂灌顶,方始明白。

在这雪地中,冰雪犹寒,寒风刺骨,但听了四人的一席之话,确如万火炙烤一般,浑身发烫,说不出的心潮澎湃。

继续听第五位老者口中念道:“乱马逐放刀,骚首英雄寞。有些恩怨,关乎人道天理,君子必报,方为英雄好汉有些恩怨,只慕一世虚名,无关痛痒,该放下时且放下。”

萧廷玉深以为是,心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对无眉这丧尽天良之人,关乎人道天理,这恩怨绝不可放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关内外的好汉报仇。”

五位老者逐一念完这些话,全都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睛,双目有神,射出逼人的寒光,虽然形容枯槁,却是不怒自威。

东北群雄见五位老者睁开双目,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人群中一彪形大汉大喇喇的走了出来,群雄的目光全都射了过去,只见那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让人甚觉威猛。

这人就是辽东天威帮帮主杨兆山,天威帮是东北武林中的大帮,人多势众,声势浩大。这杨帮主为人豪爽,在东北群雄中,颇有威名,深孚众望。

只见杨兆山上前给五位老者抱拳大笑道:“五位侠老,我杨兆山又来参见夺剑大会了。上一次我输给了你们五人,我很不服气,回我天威帮闭门练功,苦苦练了一年,现在是开山验刀的时候了。”

五位侠老正襟危坐。其中一位侠老道:“杨帮主好生威风,参加夺剑大会这般积极,老夫连侠子深感欣慰,等老夫说完夺剑大会的规矩,再动手也不迟。”

朝着围成一圈的好汉,说道:“诸位英雄好汉,能在风雪之时,前来梅花雪地,共襄盛举,参加每一年一届的夺剑大会,我们不胜荣幸。诸位英雄豪杰,有旧友,也有新朋,请允我一一介绍我的同伴”五人同时站了起来,一字排开。

连侠子自左往右,依次介绍道:“这是隐侠子,这是尊侠子,这是风侠子,这是木侠子。”被引荐的四位侠老,一一点头示意。

练侠子又道:“此次夺剑,每次只允许一人夺剑,胜我五人者,才可将这把侠客剑拿走”

伸手指着面前那把插在雪地中的侠客剑,续道:“夺剑之时,需得光明正大,要用卑鄙手段,我们五人决不轻饶,众位好汉请罢。”

话音刚落,杨兆山双足一震,拔地而起,纵拳大喇喇的打出,拳头威力十足,声若奔雷,使出的便是天威帮赫赫有名的天威神拳。一年之前,杨兆山败下阵来,回去将天威神拳更臻完善,这一拳又猛又快,直击连侠子的右肩。

练侠子稳坐如山,左掌急拍而出,将犹如泰山压顶的天威神拳,激荡开来。杨兆山一击不中,大笑道:“好掌法!”

左拳又疾如流星的攻他面门。练侠子右掌不徐不疾的推出,前来化解。哪知杨兆山不予纠缠,这左拳陡变去路,打向了风侠子。

风侠子不紧不慢,左指顺势点出,犹如一阵风,正好点中杨兆山拳头的中指和食指,只听砰的一声,拳指相撞。杨兆山身子退了一步,叫道:“这指法相较一年之前,威力丝毫不逊。”盘膝在地的风侠子向后退了一寸,又闪电般回归原位。

斗瞬之间,杨兆山施展天威神拳已和五位侠老斗了数十招,他越战越勇,凛凛生威。

群雄纷纷扯开嗓子喝彩、欢呼,大声助威,言外之意是:“这夺剑大会举办了十年,却从没有一个好汉将这侠客剑夺走,上次你可惜败北,这次可得指望你杨帮主了。”

有的却打算盘:“你杨兆山快快把五大侠老的内力耗损了,然后我上去,再把他们打败,那这把侠客剑,不就归我所有。再说了这把剑没有什么奇特,可是假如我打败了五大侠老的,东北群雄谁不对我刮目相看,到时我定是威名远播,名满江湖了。”

有的却另有打算:“我的武功不高,就是来看热闹的,你们打得越精彩,我可就越不虚此行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只在脑中算计之时,杨兆山又与五大侠老的交了几十招。

杨兆山这一年来闭关练拳,进步长足,五位侠老,武功精湛亦是更上层楼,双方战的精彩万分。杨兆山哈哈大笑着,绕着圈子和五位侠老搏斗,但这五位侠老各有擅长,兀自不落下风。

萧廷玉见五位侠老原地不动,只是接招,其中的造诣已然非同小可,只是见双方胶着,实难决一胜负,向身旁的丁儿问道:“你看这杨帮主能够打败这五位前辈么?”

丁儿也是瞧得出神,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但是你看这五位前辈,攻守平衡,浑然一体,可说毫无破绽可言。而这杨帮主的拳法阳刚威猛之极,似有横扫千军之势,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过,廷玉哥哥,你实战经历甚少,此时便是学习的好时机。”

萧廷玉道:“你说得对,我只顾着练武,与人动手的次数极少,我好好观摩高手过招,于我大有裨益。”

见丁儿朝自己嫣然而笑,心中欢喜,灿烂的笑了起来。忽然脚下作痛,却是程依依跺了自己一脚,怒道:“你为什么踩我?”程依依理直气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谁能够打赢?”

萧廷玉心想:“莫名其妙,当真无理取闹。”

忽然想起,那日雪夜中,丁儿说程依依已对自己一往情深,登时恍然大悟,心想:“依依明艳活泼,虽然胡闹,但的确可爱得很,只不过我只喜欢丁儿,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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