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婷乘坐布撵,只带了巧蓝,雪儿,雨儿,和范正,还有带着礼品的随从四人。

至于是否有密卫跟着,她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因为省亲,她也没有带狐狸,留给倩儿照顾饮食。

到了玉府大门口,玉墨和南宫燕早早带着一家大小在门口侯着,见布撵过来,匆忙跪拜行大礼,道:“微臣玉墨携家眷恭迎太后娘娘尊驾。”

玉曼婷在范正和巧蓝的搀扶下,下了布撵,面带微笑走到玉墨和南宫燕面前,一手扶起一人道:“父亲,母亲,快起来吧,哀家是悄悄来省亲,又没有着礼部安排,你们不必如此。”

玉墨躬身恭敬地做了请了的姿势,道:“请太后娘娘进府,贱内准备了些糕点,还请太后娘娘品尝一二。”

玉曼婷拉着南宫燕的手,一起从正门进入玉府,一边走一边说笑道:“还请父亲带路,曼婷多年痴傻,已经忘了家里的路。”

南宫燕抹了把泪水,从玉曼婷下轿开始,她的泪水就没停过。

玉曼婷的手紧了紧,又吩咐道:“范正,吩咐人把礼物抬进来,就都散了吧,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后面的话是说给玉府的下人。

玉墨听闻便摆摆手道:“都下去准备午膳吧,记得都要素食,不能见荤腥!”

“是。”

很快周身清静了,玉曼婷双手拉住南宫燕,凑近说道:“母亲,快别哭了,白让外人看了去,午膳后,我还会留下来陪您单独说说话的。”说完拍拍南宫燕的手背,以示安慰。

南宫燕点点头,忍下泪水,忍下心中的愧疚和不忍。

进了厅堂,玉墨又要行礼,被玉曼婷拦下,“父亲莫要多礼,我今日带的都是自己人。”伸手拍拍玉墨的手背,以示安抚。

玉墨亦是伤感起来,想五年前女儿初醒时的冷漠,如今真真实实的站在眼前,竟是如此贴心,这才感觉有了亲情。

玉曼婷看出玉墨的心思,一边慢慢走一边低声道:“父亲,五年前,是曼婷不懂事,不知父母心,如今曼婷已经明白,这世间最难割舍的还是亲情。还望父亲原谅曼婷五年前的无礼。”

玉曼婷说着微微福了福,玉墨老泪纵横,终于没能忍住,口中还强自说道:“太后折煞老臣了,老臣怎会怪您!”

“如此便好!”玉曼婷扭头见玉墨也泪流满面,不由得心酸,忙扭过头去,刚要吩咐众人去外面守着,不想回头,范正已经将几个丫头挡在了门外,遂满意的点点头。

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拉着母亲,坐在左侧,并没有上坐,玉墨刚想提醒,玉曼婷伸手止住道:“父亲,这样说话方便!父亲快别如此,若是被有心人说出去,还以为我在皇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玉墨一点即醒,忙侧首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方恭敬道:“太后说的是,老臣愚钝了。”

“父亲,母亲,”玉曼婷伸手一左一右拉住两人,心情也是有些沉重,却不能不说,“女儿这五年在外面过的很好,你们不必内疚,这一切都是我命运多舛,不怪任何人,你们切莫为此感伤。”

两人哽咽,都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是泪水,唯一的女儿,却痴傻多年,也因此送进了皇宫,不想一朝清醒,却又失踪五年,作为父母,心的有多疼,多酸涩。

就看南宫燕,当年数一数二的美人,这五年憔悴不已,更是缠绵病榻两年有余,当听闻女儿回来了,方有了精神,可又听闻是受了箭伤,病瞬间又加重了几分,若不是撑着想见见女儿,怕是都要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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