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喝了这么多?”玖妜把苏子笙扶进了房,苏子笙瘫倒在床上,玖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其倒了一杯茶,然后轻轻的将他扶起“慢点,喝点水。”
苏子笙轻轻的饮了些许,玖妜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给他盖上被子,苏子笙却紧紧的抓住玖妜的手。
“今日……是我母妃祭日。我却不能为她烧一炷香。”
玖妜心中疑惑,昌平王与皇上难道不是一母同胞吗?他的母亲不应当是当朝太后吗?怎会说今日是母妃祭日呢?
“我母妃是前朝宓妃,这也正是我喜欢洛神赋的原因。我母妃上吊自缢,我就被如今的太后带去抚养,自我十岁那年,我就没了亲娘,你知道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吗?”
此刻的苏子笙已经没了往日的英姿,看起来到像是一个可怜的被人抛弃了的孩子一般,玖妜整夜都在照顾他,苏子笙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玖妜的手,翌日,天刚蒙蒙亮,苏子笙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顿时感觉头疼欲裂。
看着身边熟睡的玖妜,苏子笙好像想起昨日的事,他轻轻的撩动玖妜的秀发,玖妜慢慢的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昨天,辛苦你了。”
玖妜摇摇头“无妨。”然后打了个哈欠,“我能再睡一会吗?”
苏子笙慢慢的靠在床边,把胳膊伸出来,微微坏笑着看着玖妜,玖妜揉了揉眼睛“别闹。”
“要么睡这里,要么就别睡咯。”苏子笙闭上了眼睛,玖妜无奈之下,搭了个床边,靠在苏子笙的胳膊上,苏子笙一用力将玖妜搂入怀中,此刻的玖妜脸颊早已经涨得通红,好像都难以呼吸了,嘴角却带着笑意,两个人就这样昏昏睡去。直到日上三竿,红袖推门进来打扫,见到此景,手里的水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玖妜和苏子笙被这声音惊醒。
看到眼前惊呆了的红袖,玖妜顿时感觉无地自容,马上起身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红袖,你听我说。”
“小姐,你无需跟我解释的。我都懂的,都懂的。”
没等玖妜说话,苏子笙打了个哈欠说道“懂的话,今天就不用打扫了。”
“是!我……我这就出去。”红袖立刻将门关上,仓皇而逃,玖妜转过身去,一脸气愤的嘟着嘴看着床边坐着的苏子笙,大喊道“苏!子!笙!”
苏子笙靠在窗边,一脸坏笑“如何?”
“你……你……你这样他们会误会。”
“误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我们共处一室,有什么问题吗?别说我们没发生什么,就算是……”苏子笙慢慢起身一步步逼近玖妜,玖妜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苏子笙笑着看她泛红的脸颊,“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是名正言顺。我说的可对?”
玖妜双手紧紧的攥着,听完苏子笙的话,她努力的调整好呼吸,然后微微浅笑,一掌便打在苏子笙的腹部,疼得他嗷嗷直叫。
“慕容玖妜!你谋杀亲夫啊!”
玖妜走到桌前,斟了一杯茶“怎么?谁叫你无理在先?”
“喂!你我夫妻,我怎么无理?”
“大婚当日,你我就已经约定好了,难道不是吗?”
苏子笙叹了口气,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如此是因为你的心里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吧。”说完这句话,他在玖妜的眼睛里仿佛看见了一个悲情的故事,苏子笙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然后暗暗点了点头“无妨。”
玖妜看着苏子笙推门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许心疼,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如今自己已经是昌平王妃,眼前的那个男人才是自己日后该厮守的男人,可是她却仍然忘不了那个与自己对着山川宣誓之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承认她想为苏子笙做些什么,可是如若她不能彻底忘掉裴千灏,这样对苏子笙也是不公平的。
苏子笙那日离开了玖妜房中之后便连续即日都呆在梅夫人的房中,这更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更是不把玖妜放在眼里了。
三月之后,到了玖妜回家拜访的时日,苏子笙回府之后便什么也没说,让小厮将送到慕容府的礼品送到了玖妜的房中,玖妜独自一人坐了许久,起身来到苏子笙的门前,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敲门。
这时苏子笙正好开门走出,看到玖妜站在门口,满脸疑惑“怎的还没回去?”
“我……”
“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多了我这许久,连回府都不与我一起吗?”
苏子笙顿了顿“我……最近有些事,脱不开身,我会派人保护你回府。”玖妜顿顿的点了点头“你注意身体,别太劳神。”玖妜话音刚落,梅夫人从内阁中走出“王妃金安。”玖妜见如此低眉浅笑,然后便低着头转身离去,苏子笙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不敢看她,她的背影稍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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