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你今天这么光鲜照人,正好可以让他知道你这几年过得有多幸福滋润。”

苏晓云瞪着他,恍然大悟的说:“你早就知道今晚我和他会遇到,你在利用我。”

“真聪明,念在你们以往的情分上,他对我这个你现任男友总会照顾点吧,他怎么忍心为难我,让你受苦呢。”顾天昊笑得很开心的说。

易建军端着装满甜点的盘子又走了过来,他选得甜点都是苏晓云最爱吃得。

“给你,先吃点甜食垫底,看你脸色这么苍白,等会难免要敬酒,会伤胃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苏晓云已心痛的无法呼吸,心中的苦涩和酸楚都化作了眼眶里的泪。

顾天昊接来盘子,挡住建军,客气的说:“易市长,我的女友我自己会照顾,不劳你费心。”

他松开苏晓云,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送到她嘴边,亲热的说“宝贝,吃点吧,别辜负了人家易市长一番心意。”

苏晓云哀怨的盯着他,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突然转身哭着跑出了宴会厅。

顾天昊放下手中的盘子,极力掩饰自己的难堪,对建军说:“不好意思,她可能有点不舒服,出门时就说头疼。”然后又怒又急的追了出去。

跑到大门口已看不到苏晓云的身影,他问站在门口的礼宾员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米色裙子的女孩走出酒店,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礼宾员摇摇头,说没看到。

他把酒店一楼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连女厕所都没放过,还是没发现苏晓云,只有悻悻的回到宴会厅,看到张振春已经到了。

急冲冲的到他跟前,“张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顾总,有什么事可以为你效劳的。”张振春穿着一身笔挺的燕尾西服,躬身像个仆人同他开玩笑说。

顾天昊脸色铁青,“我心情糟透了,别跟我开玩笑,你有看到苏晓云回这里了吗?”

张振春莫名其妙的问:“你也带她来了吗?我没看到她啊。”

顾天昊没空和他具体解释,又在宴会厅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但他突然发现易建军也不在这里了,背后开始冒冷汗,忙跟张振春交待说:“要是等会市里的领导找我有什么事,你帮我应付下,我先走了。”

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没想到今晚在他眼皮底下苏晓云和易建军竟能偷偷去私会,他开始后悔刻意安排他们相见。

第一次有一种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感觉。

苏晓云哭着出了宴会厅后,完全不辨方向的跑到酒店的花园里,躲在一颗茂密的松树后暗自流泪。

“晓云,你没事吧?”一个魂牵梦绕的熟悉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她抬眼看到易建军就在她身旁,连忙用双手胡乱抹去眼泪,“没事。”

“如果想哭就哭吧,别忍得太辛苦。”建军见顾天昊追出去,后又无功而返的回到宴会厅,便悄悄的退出了晚宴。

他记得苏晓云小时候伤心时最喜欢躲在军属大院的一颗老槐树下掉眼泪。

凭着直觉,他找到了酒店花园里最大的一颗树下,果然发现了她。

苏晓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背向建军任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狂泻不止。

建军很想从她身后抱住她安慰她,但终究是克制住了,双手紧紧握拳,反倒向后退了一步,静静的听她哭泣。

心中百感交集,她悲伤的足以让闻者落泪的哭声,让他心软了,试着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传给她一丝温暖。

豆大的雨点开始不断的从天而降,他抬头望了眼黑暗的夜空,将身上的西服解开披在她身上,说:“要下大雨了,外面会越来越冷,我们找个地方坐会。”

苏晓云抹去脸上的泪珠,点点头,和他一起到了二楼的品茗居。

建军点了壶清茶,几盘小点心,见她喝一盏热茶,情绪稳定了,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她。

“谢谢。”苏晓云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羞愧的说。

建军心痛又无奈的笑了笑,“我什么也没做,有什么值得你谢的。”

苏晓云将身上披着的西服还给他,说:“谢谢你借这么贵的西服给我挡雨,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喝杯热茶。”

等这一天等了好久,这四年就像四百年一样漫长,他眼里不禁也含着泪,只求她亲口告诉他一个理由一个答案。

“四年前为什么没如约来火车站?为什么会和顾天昊在一起?为什么成了他的女人,在他身边对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

苏晓云不敢看他,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户上的玻璃被雨水已完全淋湿。

她想起了被顾天昊困在别墅里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时她多么想让建军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可现在她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建军难受的抿了抿嘴,鼓起勇气继续说:“或者换一种说法,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喜欢他。”

“不是,我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你为什么要顺从他?”建军追问道,他凝视着苏晓云,迫切的想听到她的解释。

四年来顾天昊对她数不清的折磨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面对建军殷切的期盼,让她如何启齿。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强迫你的,威胁你的,甚至还用了其他更可怕的手段!”建军说出自己的猜测,这几年来只要当他一个人时就会无法控制的想起苏晓云,想起当年发生的一切。

一个和他青梅竹马,情深似海,一个主动把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说背叛他就背叛他,说变心就变心,他不愿相信母亲对他分析的那些事实,可在理智时又不能不信,这些年来他时时刻刻都在痛苦中爱恨纠结。

苏晓云捂着脸,泣不成声,已说不出一句话。

建军心中忽然明了,四年的分离,其实好多事的答案早已摆在那里,不想再逼她。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已经无法忍受那个人了,只要告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随时等着你回到我身边。”

对于建军的依然痴情,她只感到更加羞愧,“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我该回去了。”

她慌忙起身,只想尽快逃离。

建军心痛的喉咙发酸,“我送你回去,好久没见阿姨,想去看看她。”

“不用,我妈她很好。”苏晓云不敢再面对他,匆匆离开了品茗居。

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建军没有追来,她慌乱的心才渐渐平复。

回到家里刚刚九点,母亲不在家,没有开灯四处黑漆漆的。

晚宴一定还没结束,她想顾天昊应该也没回来,便直接走进卧室,毫无防备的按开灯。

顾天昊还穿着西裤衬衣,领带已被他扯到一边,满脸怒气的坐在床上,盯着做贼心虚的苏晓云。

“你怎么会在家?”苏晓云惊慌的转身要开门逃出卧室。

却被他硬拽了回来,“想逃到哪里去?”

“只要没有你的地方就行!”苏晓云想挣开他,“放开我!”

她太清楚他会对她做什么,在晚宴上没顺从他跑掉了,他一定会生气。

他把她拽到单人沙发上,质问她:“你的头上身上为什么是湿的?你们躲到酒店哪个房间去快活了?”

“不要把所有人想得和你一样无耻,外面在下雨!”没想到他还在怀疑她和建军之间的清白,坦然解释说。

顾天昊根本不信,又气又凶的说:“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两个一看到对方都两眼放光,当着我的面都敢跑出去私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是谁别有用心安排他们见面的,这会又诬赖她,她恼怒的说:“你不相信也没办法,信不信随你。”

“给我把衣服脱掉,我叫你马上把衣服脱掉!”

苏晓云双手护在胸前,惧怒交加的瞪着他,就是不服。

“你听到没?到底脱不脱?”顾天昊丧失理智狂怒的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不脱是不是,我来帮你脱!”

苏晓云拼命的打开他,“不要,你是不是疯了!”

顾天昊扯开她裙子的领口,犀利的用刀锋般的眼神看着她,“开始要反抗我了是不是!今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易建军跑掉,穿着我给你买得裙子跟他苟且,到现在才知道回来!你以为我还会轻易就算了吗?”

苏晓云带着哭音,反驳他说:“我和谁在一起,和谁走掉,与你无关!你有什么权利控制我的自由!”

“你确定与我无关吗?”他的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冬里的风。

苏晓云吓得已不敢再说话,可已经晚了。

情窦初开的她默默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简单又幸福……

最美好的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

折磨的筋疲力尽昏睡后,她是被冷醒的,光溜溜的身子没有盖任何东西,就这样裸露在床上,房间内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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