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剧毒刚解,加上又动用内力给顾轻澜疗伤,玉临彦还是止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抬手用衣袖擦去鲜红,鲜红浸入红衣,很快就分不出到底是红衣本身的颜色,又或者是鲜血染红。
“小家伙,可真是不简单啊。”
玉临彦报复似地使劲揉了揉顾轻澜的小脸,瞧见她依然紧闭双眼,渐渐收手,缓缓起身抱着她进了屋。
……
“嘶……”顾轻澜是被疼醒的,入目的依然是简陋的屋顶横梁。
她知晓,应该是男子醒了,自己也没有办法逃跑了。
“喝了。”玉临彦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顾轻澜眼前。
“这是什么!”顾轻澜下意识躲开,直觉对方是打算毒死自己,拒绝道:‘我不喝!’
这一看就觉得难喝,一闻更觉得难喝,所以她是坚决不会喝的。
再说这个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给自己喝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了。”玉临彦冷声道。
他向来耐心不多,更别说亲自给谁煎药。
顾轻澜依然拒绝喝药,整个人往角落里面躲着。
玉临彦瞧着对方又瘦又小,看着自己的双眸尽是戒备,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郁气。
“我让你把它喝了,否则……”玉临彦伸手拿出怀里的玉笛,作势就要吹笛。
“我喝我喝!”顾轻澜连忙上前接过瓷碗。
就算是毒药,反正自己已经中了子母蛊,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但是她不想子母蛊发作,因为太难受了,那种煎熬她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
玉临彦瞧着顾轻澜乖巧地喝了药,这才收起了玉笛,无声地走出了房间。
顾轻澜从始至终都还不知晓男子叫做什么,而且也不想知道,毕竟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说不定他一时生气还会因此灭了自己的口呢。
……
“你怎么不好奇我是谁?”玉临彦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懂事”的人,还记得当初从凌霄谷弄回来一个姑娘,和顾轻澜差不多的年纪,又凶又吵,烦人得很。
玉临彦向来不是宽厚心软之人,所以就将那个姑娘丢给了手下人处理,后来果然变得十分听话。
但是那种听话和此刻的顾轻澜的听话有些不同,那是种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甚至可以说算不上是活物了。
但是顾轻澜不一样,她会哭会笑还会闹,但是都在自己可以接受的尺度内。
也足以说明,她很聪明,聪明得让人不会生疑生厌,反而会对她不知觉地放下戒备,甚至心软。
顾轻澜的确不会自讨苦吃,既然知晓不可为,又何必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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