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慢吞吞的仰首饮尽了水囊里剩下的水,有一线湿痕顺着脖颈流下去滑入衣襟。

夕阳正好,融融的橘红色铺天盖地的覆在苍穹之上,起伏的群山如卧伏的苍龙,鳞爪飞扬。

两侧是林莽深深,一道山路蜿蜒曲折,通向不知名的远方。

舒锦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总之不是往西域就是了。

她任性,可是她又不傻。

想去西域什么时候不能去,非得在这个风口浪尖?

可是思来想去又没有别的去处,她不能往京师走,也不想去西域了,更没有办法也不愿找个地方落户。

于是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

顺着路走,随心所欲的走,她带着干粮带着肉干,带着水囊带着果脯,带着衣物行李带着纸伞,带着伤药带着刀匕,带着散漫而又无所适从的自己。

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就随便走走。

真的就只是随便走走。

风餐露宿。

好像挺辛苦,又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孤独有一点,可是遇到了村落城镇什么的,那么多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补充一些物资,继续走。

不记路,不问路,条偏僻人少的走,也不管走到哪里,反正有路的地方总有人烟。

不问前路,不念归途。

路上还遇到了一窝山匪,不过十余人,窝在山坳里劫掠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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