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确实是个男性,二十二三岁,但是他的死因不是三天前而是一天前,而且他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有人摁他进水里,被水活活呛死。
死者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多处被撕烂,平常仵作检验的时候大多数都会判定是死者死后,漂浮在喝道里被那些阻碍物刮破,其实不是,从死者的头皮被抓伤,指甲里提取的衣服纤维,已经死者的死状可以看出,死者死前极力的挣扎过,而死者指甲里的衣服纤维并非死者自己的,而是摁他溺水的凶手留下的。
当时死者被凶手摁在水里,不能抬头,但是死者的手和脚都能随便动弹,尤其他的手会四处乱抓,而离他最近的就是凶手,死者的手在乱抓的时候扯下了凶手的衣摆,留下了凶手的衣服纤维。
白晓艺将这些衣服的纤维和死者的衣服纤维做了比较,死者的衣服纤维是粗麻布料,而凶手的衣服纤维是丝绸布料。
白晓艺对此还特地请了懂行的布料专家,让他们来证实。
得到的结果和白晓艺比对的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死者指甲里的衣服纤维是属于凶手,在顺天府邻近的小镇街市,能穿得起这种丝绸布料的人并不多。
那些布料专家说,这种丝绸布料在顺天府只有一家绸缎庄在出售,那个掌柜的有个嗜好,只要去他店里买绸缎的,他都喜欢登记人名和住址,还经常和顾客说,他要这些地址实名是想今后有活动和新布料就给老客户送上门,顾客一听都乐意留名留下留住址。
靳松闻言立刻将此事上报给瑾大人。
轩辕瑾闻言立刻让靳松去那家绸缎庄,查查附近都有哪些人买过这种绸缎。
靳松得令立刻去办。
而停尸房里,这尸体解剖的流程还在走。
现在靳松去查布料了,在场的人只有老马和在渊,白晓艺心里泛起了嘀咕,瑾大人千万不要来。
其实死者的死因已经很明确了,他并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谋杀,死因在一天前的晚上,凶手为了混淆视听,在谋杀了死者之后,给死者下了一种提前腐烂的药,因此,老马才会以为死者是三天前溺水。
可怕的是这种腐烂的药具有一定的传染性。
这个凶手溺死死者,又给死者下了腐烂的带有传染性的药,大概是不想别人查出死者的死因。
凶手这招很是恶毒,只要接触过尸体的人都会被传染上一种腐毒。
腐毒不会在短时间发作,它会在人体濳藏一段时间,最后让人全身溃烂而死。
现在死者的尸体百分之三十已经腐烂,臭气熏天,如果再解剖的话,只会让整个停尸房奇臭无比,那腐毒也会沿着臭味散开,到时候顺天府衙门也要被熏染,中毒的人会更多。
白晓艺的意思是立刻将尸体火化,以免这种腐臭带来恶劣的影响,让更多人中毒。
只是死者的家属还没找到,她要是现在跑去和瑾大人说一定会碰一鼻子灰。
因此,她一直没有动刀,却在焦急的想办法。
在渊看着有些着急,“怎么还不开始?”
老马也催促:“大人还等着结果呢!”
“结果已经很清楚,无需再尸体解剖。”白晓艺放下手术刀,捂着鼻子从尸检房里出来。
在渊和老马跟在她身后,追问道:“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验尸结果?”
“当然!”白晓艺转身,很肯定的说:“我之前是没有见到尸体,只听着老马这么一说,觉得不合逻辑才以为是内里出了什么错,但是,我看过尸体之后,就知道了死者的真正死因,因此我建议赶紧火化尸体。”
白晓艺未提腐毒,是担心老马和在渊惊慌。
她说完这堆冠冕堂皇的话,径直出了停尸房。
刚才白晓艺还有点犹豫要不要去找瑾大人,可是,这腐毒的事情太大,她根本做不了主,必须过去坦白。
做了决定,出了门的白晓艺直接去了顺天府内堂。
这个时间,轩辕瑾正在内堂调解一些案子。
正巧那些案子调解清楚,那些苦主走了,侯在他身边的濳龙上前禀报,“大人,太后那边有异动。”
轩辕瑾闻言双眉紧蹙,“那蓝亲王呢?”
蓝亲王是摄政四王之一,亦是太后一直提防的人,翠红楼一案,龙形玉佩和龙息石都是太后逼瑾亲王回朝的手笔,其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蓝亲王。
当朝四王,只有瑾亲王可以和蓝亲王一较高下,景王和襄王一个做了太后的眼线,一个做了蓝亲王的走狗。
按照实力来断,现在蓝亲王和太后是旗鼓相当,只是,大家同在朝堂一直没有撕破脸皮。
昨儿宫中传来噩耗,幼帝病危,蓝亲王立刻将宫门内外设下了暗哨。
太后并非省油的灯,在这之前也在宫门内外设了暗哨,两方势力都在暗中侯着,一旦幼帝有什么差错,蓝亲王就会起兵谋反。
而太后也在召集栽培多年的死士,异动平凡。
濳龙上前一步,附在轩辕瑾耳边的说道:“蓝亲王已经密谋许久,先用案子缠住大人您,再勾结南都外驻军统领王越,试图来个里应外合,将太后母子困于宫闱,弑君夺位。”
濳龙说完后腿一步,当即请命:“大人,朝中眼看着就要风云变色,您必须为自己打算,不如,就让属下去秘调王师。护顺天府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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