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别人嘴里出来的话是真是假,是无意猜测还是恶意诽谤。
对被议论的那个人来说都是一场磨难。
他们猜的东西总有接近真相的时候。
随便被拿来当做谈资增加筹码的那个人,与所谈论的事情可能无关。
但那个人的那些影响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人言可畏。
当被谈论的对象不是自己的时候,可以说无所谓。
但一旦被拉入那个被议论的圈子当中时,就再也没办法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当然,可以假装。
姜含自嘲地想
可惜了,他装不来。
姜含自己其实就是凡人一个,自己在局外时能置身事外。
当陷入局中时,他也没办法真的还能置身事外。
魏叶安,傅钧恪,这些年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人不止一个,也不止这两个。
姜含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暗一,将画送出去的那一日,这个人对他来说,也是有所不同的。
不在乎的时候怎样都行,在乎的时候那些不寻常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人,对他有了影响。
撑着下巴,姜含盯着马车里的一角出神。
从喧嚣到人声远去,从热闹到清净安谧,马车很快回到了相府正门前。
待到稳稳停住,这才有马夫的声音从门帘外传来。
“主子,到了!”
“嗯”
相府的人一般上只唤姜含一声“主子”。
原因无他,少年丞相的年纪真心不大,若是唤一声相爷,底下的人也许觉得没什么。
但是姜含这里就会觉得万分别扭。
暗一掀开帘子,先行下了马车,在外面等着姜含。
尽管两个人之后在马车上一路无言,但好在姜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起身弯腰下了马车,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
俨然一副翩翩少年,俊俏小郎君的模样,看的在马车旁等着的苏婠婠眼睛有些酸涩。
苏婠婠在旁人面前是极给姜含面子的,但是一旦没了什么外人,也就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唤什么姜相了。
嘴一张,腰一掐,连名带姓地就喊了起来。
“姜含!”
“苏婠婠,你好歹对本相态度好点吧?”
姜含没什么急事要去做,索性抱臂斜靠在马车车辕上,翘起嘴角痞声道。
外人很少会见着姜含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
苏婠婠自然也是第一次见着,也因着他这个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连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就说喜欢我。”
“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傻的吗?会信你这种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谎话?”
姜含双手高举越过头顶交叉放在后脑勺处。
丢掉了丞相的沉稳与不苟言笑的模样,鲜活得像个真正的少年郎。
傲然,不羁,还有少年人肆意地一针见血。
苏婠婠从怔愣里缓过神来,藏在衣袖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指甲陷入手掌掌心的嫩肉里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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