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汹领着潘璋回到了离黄河边两三里外的营地,半途当中恰巧碰见赶来了吕旷。
吕旷摸了摸脸上的冷汗,气喘吁吁说道:“主将,还好你没事。有弟兄看见主将你与别家起了冲突,连忙转身朝我禀报,我还没赶到,没想到主将你已经回来了。”
“哈哈,这一趟你算是白跑了,起冲突的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普通护卫,能把我怎样。”张汹拍拍吕旷的肩膀。尽管此次吕旷没有帮上忙,但他匆匆赶来,也是忠心可嘉。
“这位兄台是?”吕旷看到了长得凶悍的潘璋开口问道。在此之前,他从没在张汹身边见到过此人。
张汹道:“潘兄是我以往故交,此次恰好在高唐渡口碰上,他会随我们一道前行。”
潘璋看到面前的男子乃是张汹部下,不敢怠慢:“我叫潘璋。”
吕旷抱拳回道:“我叫吕旷。”
两人自报性命,打了个招呼,算了认识了一下。
而后,吕旷又对张汹说道:“主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到今日午时第一批货物就能够装载完毕,其余时间可以用来歇息。”
张汹点点头说道:“好,预留的时间充足,今日我们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出发。”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夜色徐徐而来,一面轻纱缓慢地覆盖地面,视线中变成一片深蓝色,而后如墨色浸润,彻底变作一团漆黑。
天上星斗熠熠生辉,初春的旷野格外安静,且寒冷。冷气在太阳还在山腰时就已经侵袭过来,无孔不入,钻进人的衣裳内,冻得还在营帐外的人瑟瑟发抖。
张汹稍微抗得住寒冷些,他坐在营帐外的一块树根上,此时还没有困意。
有大事发生前,张汹总是会一个人静一静。他所想的不是渡河的事,而是渡河过后另一边的会发生何种情况。小沛,三州交回,四战之地,他们的商队能否平安抵达。
“汹儿,你还不睡?”帐内传来了父亲张安的声音。
张汹站了起来,“哦,这就来。”
时间已经很晚,除了放哨的,其余的护卫都睡下了。张汹钻进了营帐中,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很快到来,天没有亮透,周围还是一片暗蓝色,队伍三五成群收拾起营帐,驱赶着货物朝渡口赶去。
渡口边已经有船在等待,第一批货物昨日就上了船,老练的船工撑着竹竿,一头抵在岸边,使劲将船推离,而后松开了挂在桩上的绳子。随后风帆船桨一起鼓动,不紧不慢地朝另一边驶去。
河边风声水声都较别处要大上不少,今日天晴,浪和往日相比还算正常,不过那颤颤巍巍装着重物,似乎随时就要沉没的船只,还是叫人看着都心惊胆战。
张汹在岸边等了一个时辰,第一批先行过去的人马已经抵达,空船驶了回来。又装了一批货,这一次,张汹踏上了一艘没有装货的小船。
凌波微步马从未见过这么深的水,更是没有坐过船,这时候它的犟脾气上来了,张汹废了好半天劲才将这匹马拉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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