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家酒楼的销量在经过短短低谷后迅速恢复了独霸京城的势头。
当初花想容说柳芙毓心中有数,并非是随意抬举,而是她当真有一身的好本事。
“小姐,人已经安排好了。”
某天深夜,有暗卫向花清锦沉声禀报道。
花清锦微微皱眉,似是担心他吵醒床榻上已经熟睡的花宇祐一般,起身走向门外。
“安排好了,万无一失?”她极其平静的开口,仿佛说的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小姐放心。”暗卫笃定的说道,“早晚都是要死的人,就算是为了一家老小,他也不敢这时候反水。”
花清锦缓缓点了点头,对他这般安排很是满意,“此事若成,必有重赏。”
“小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不敢讨赏。”暗卫毕恭毕敬的说道。
清冷的月光照亮他的容貌,正是当初险些被陆锦词直接扭送去易亲王府,后被花清锦保下的将军府暗卫。
“当初我也不是单单为了救你,若是为了这个你大可不必谢我。”花清锦语气淡漠。
暗卫却是认定了这份恩情,不买她此时推脱的账,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
花清锦多少有些无奈,不过多一个人给自己卖命总归不是件坏事。
柳家名下的酒楼不多,规模大到能在京中排得上的更是只有两家,一家是前些日子刚刚出事的瑞香楼,另一家是这段日子掌柜总是觉得心底不安的羽霄楼。
羽霄楼的掌柜姓朱,是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中年男人。
“酒楼里当真没有什么异常?”朱掌柜不依不饶的拉着店里精明的伙计问道。
伙计这几日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始终不明白掌柜说的异常究竟是什么,一群来吃饭的食客能有什么异常,难道指的是骂骂咧咧砸场子的?
“掌柜,小的愚笨,您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怎么如此忧虑?”伙计忍不住,决定亲自问一问。
朱掌柜摇了摇头,“没有。”
伙计更加奇怪,“那您怎么没日都要问小的是否有异常?”
“前些日子瑞香楼出事了。”朱掌柜沉声说道,目光深邃幽远。
伙计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听得认认真真,眼睛都不眨一眨。
“说不准哪天就要轮到我们了。”朱掌柜继续低沉,说完了还不忘长长叹一口气。
伙计有些无奈,“掌柜的,您怕是多想了。”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么!忙你的去吧。”朱掌柜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瞪着眼睛说道。
伙计巴不得他放自己走,当即笑嘻嘻的去招呼客人了。
朱掌柜望着一楼的客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发出了一声来自心底的叹息。
谁都笑他杞人忧天莫名其妙,可是有些人真的从骨子里带着某种天赋,他们的不安或许真的能预示些什么。
可惜朱掌柜有的仅仅是忧虑,却没有能与之匹配的毒辣眼光。
在酒楼一楼食客最为密集的地方,坐着一个看起来与周围其他人十分格格不入的客人。
他看起来面黄肌瘦,一副害了大病的模样,却总是喜欢点两三个精致菜品和一坛好酒,坐在酒楼里慢慢品饮,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他每天都来,可伙计们只当他是个一时失意借酒消愁的客人,坐得再久也不会将他赶走。
毕竟哪家酒楼都不会拒绝一开口就点最贵的菜品和名酒的客人。
几日后,朱掌柜担忧了许多日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京中几家医馆忽然诊治了几名病症相同的病人,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呼吸困难直至窒息而死,药石无效。
这些人除了病症相同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系,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乍一看互相连半点交集都没有,谁也想不通他们究竟是如何染上了同一种病症。
还没等人们想清楚这几人之间的联系,更严重的事情猝不及防的发生,越来越多的人染上了这种病症,大夫们终于意识到,这病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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