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尧没有抬受伤那一边的手,只是说着:“开骨箭的箭头想必你也见过了,这样的箭用于战场,中箭未死不过两个时辰也会失血过多虚弱而亡。因为箭头极长极尖锐,所以这伤确实有些重了,胡大夫只说要小半月养回这块肉。不足挂齿。”

窦蔻见他递上来一杯热茶,屋子的温度确实高,伸手就扯开了自己的披风。

“不知王爷是否愿意透露,中箭的事,是不是和前阵子裕妃娘娘的事有关?”

卫靖尧含笑看着窦蔻,“窦蔻姑娘说说,我可以告诉你说得准不准。”

窦蔻想了想,“事情太过巧合,我想十有八九,王爷和那个不才就是掳走裕妃娘娘的人吧。”

卫靖尧抿一口茶,不说话。

“王爷当日说的话,再联系王爷穿着的衣服,我觉得我想的没有错。”

卫靖尧垂眸笑着,“确实。”

就这么承认了,承认了这件大事。

“王爷……王爷就这么供认不讳,不怕我出去报了官?”

卫靖尧将茶杯放下,茶杯氤氲着淡淡的水汽。

“世上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正如你们要为死去的二夫人,死去的杨家太爷报仇,一命抵一命,或许这一命是赔上了不止一人的命,但这是该偿还的。”

窦蔻明白了,这是仇怨。

“如王爷说的,那王爷是将裕妃娘娘……”

卫靖尧看着窦蔻,“窦蔻姑娘害怕我?”

窦蔻一愣神,害怕?

卫靖尧继续说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欠下的太多,是你不可相信的地步,人性之恶总在意料之外,但本王不甘心屈服那些恶,只相信邪不胜正。”

窦蔻捧着茶想着,是自己没有想到背后的这一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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