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康管家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窦柏只看了一眼还是迈了进去。
边上面生的丫头递上了一沓铜钱纸来，来这灵堂上，定是这逝者的亲信，吊唁祭拜是自然。
但窦柏看着那纸钱串心中竟升起些恶心来。
窦柏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他径直走向了棺前的牌位，一个人无论生前是行了多少德善事，或是积了多少罪恶，最后留下的，最终都只会是一个名字，是这样的一个木牌，是坟上的一块石碑。
窦柏看着上面刻下的名字，伸手将案上的香拿起，在烛上燃着，淡淡的，淡淡的香火味传了出来，窦柏伸手扇灭了香的上的明火，在香坛里插了进去。
厅中只有身后大夫人燃着的火盆在传出声音，远远的念经声还在飘荡。
“天不悯人，该让好人长命些，但还是空留太多遗憾。万望老夫人能在异度得所想，得永生。”
这段话甚至像是混进了念经的声音中。窦柏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伸手将自己插进的香折断了。
这一举动，大夫人微微皱了皱眉，连带着边上的康管家和丫头都看傻了眼。
窦柏转身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莫名像是心中被看穿了似的，在那一眼的对视，背后莫名升起一阵凉意。
窦柏没有说什么，一步步走了出去。
天空有落单的鸟儿飞过，场景显得分外凄凉，什么结束了，又有什么开始了。
知道了最后的出丧日，太傅府来了许多的人，上至太爷的交际，下至窦柏的官场朋友，或是真情流露，或是关系巴结。
已经连下了两日的雪，早早的，西苑的和尚已经全从西苑出来站在府外，在雪中双手合十着，等待着启程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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