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驻足，仔细看了个够。
在车前，他二人面对面站着。
是在说些什么。
因是郑彦南，所以苏君多看了几秒，窥视不是个好习惯，苏君迈脚，想要走，无奈，迈不动脚。
直觉是没错的。
这时，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谢语因忽然拉住了郑彦南的手。
苏君望得太真切。
只可惜，从她这里看，只看得见二人的侧面，面上到底是什么神情，却望不清。
所以不知，是这样的情况，换了旁的人对他示好，他究竟又是副什么模样。
是一样的无有神色，只任旁人自然施展吗。
是这样没错了。
谢语因较胆大，这样的动作被她做来，别有一番旖旎的味道。
她拉住了他的手，放到了唇边，吻了吻。
吻完松了手，跟郑彦南招手，然后才进了车。
而他，被温柔以待后，是完全没什么反应的，转了个身，司辰还站在车边，他亲昵完，即回了车。
也不用避讳，就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
两辆车，相继开走了。
郑彦南上了车，司辰直觉，老板今天，心情可能不大好，气氛略沉闷，他安静发着车，没急着汇报明天的工作。
郑彦南解了解袖扣，低头看见了手背上的红唇印，鲜艳的色泽，留有痕迹，触目惊心。
看了半晌，他寂声无话。
人靠在座椅上醒神，眉眼是一片深色。
“司辰。”
“嗯。”司辰应声。
郑彦南思虑深重，问司辰话，“你有女朋友？”
“嗯，有。”
“听说谈了好多年？”
“谈了七年了。”
七年，是个恰到好处的数字。
七年之痒。
“既然谈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想着定下来。”
“快定了，正在商量着结婚的事。”
“跟我聊聊，谈了七年的恋爱，谈到现在，是什么状态？”
老总的生活状态，作为助理，他是知道的较为清楚的，不巧的是，方才那一幕，他也瞧见了。
“老板是问哪个方面？”
“感情方面。”
“说是感情，也不假，都七年了，过了最初的激情，这个时候，还能维持得下去，真正联系的，还是感情。”
郑彦南扬唇笑，“三十刚出头，就没了激情，只剩感情了？”
司辰也笑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挥霍不起的东西越来越多，跟女朋友谈了这么多年，正商量着结婚之后的事，哪还能再像二十来岁一样，没事谈个恋爱，吃着喝着到处玩呢，时间上不允许，也没这个精力了。”
“是这样没错。”
说是没错，他却让司辰停了车，“去买两包烟。”
“是。”
司辰下了车。
停车买了两包烟。
司辰继续发车，顺手将车前的烟灰缸递到了身后，方便老总抽烟。
开车回公寓，老总没再说话。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半个小时仍过不了高架桥。
郑彦南打开烟盒，掏出烟，咬在嘴边，打火机点起，便开始吞云吐雾，抽了起来。
一根接一根。
一路抽回了公寓。
司辰隔着后视镜，轻轻往后瞥，老总有烟瘾，已持续了好多年，凡是遇到难解决的事时，老总习惯性会叼一根烟。
所以车上常年都备着烟灰缸。
遇见老板在抽烟，这样的事不在少数，那些年，不知道帮老总跑腿买过多少回烟。
只是这些年不了，老总开始有规划，随身带着进口的外国烟，一天两包，抽完了事。
并不是不跑腿，鲜少跑。
今日份的烟已被抽完，烟盒还是他收拾的，放在了会馆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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