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低头收拾包。
他在身后看着她，看着她忙碌不见停的背影。
是个好丫头。
苏君收拾好包，没给包拉拉链，转身来问他，想给他递水，“渴吗，喝点水。”
“不渴。”刚刚吃了不少橘子。
苏君将水又放回了包里。
他在围栏边坐着，拉着她也坐下，“休息会儿，看看山景。”
苏君坐到他身边，弯腰给包拉拉链。
山景是美的，远处青山楼外楼，朦胧尽在葱翠里。
他抱住她，坐了片刻，想起来，“上回山上拍照，不是有个相机吗，拿出来，我给你拍张照。”
苏君转头看他。
脸快要擦上他的脸。
她思索，“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不吃，”吃什么苹果，不过，“你带苹果了？”
“带了，我还带了水果刀。”
他沉思，手从她的肩上挪开，搭到了栏上，想了半晌，还是摇头，“不吃了。”
“好。”
之前的问题没算，他问，“相机呢？”
苏君沉默了小半会儿，如实答，“这回没带。”
包里背了这么多东西，相机装不下，装了也是个累赘，主要因为是冬天，过冬时分，山路定然没有多好看的花，思虑再三，装包的时候，就把相机放下了。
没承想他还记得她有一个相机。
山风是妖娆的。
他转头在望山景，苏君扭头看他。
看见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小幅度飘摇。
他的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
啊。
忘记了。
伸手替他拉开了脖子前紧密无隙的拉链，让他露出了小半截脖子，风往他衣服里钻，他低下头望她。
“是不是很舒服？”她问。
他满眼都是疑惑。
手从栏上收回，继而按在了她的肩上，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答，“舒服。”
不知所云，亦是所云。
既然她觉得舒服，那就是舒服吧。
苏君莞尔一笑。
他却仍问，“怎么没带相机，放家里了？”
“嗯，”相机是好的，在家里好好的，“以为用不上……这样吧，下回出门，你要是想带，我们再带上。”
他淡淡应一声。
苏君摸他余出来的那只手，放在他的膝上，“真想拍吗，想拍什么，我用手机给你拍。”
他静默，“算了。”
别算呀，苏君拿出手机给他，“我把手机借给你，”不是想拍我嘛，“给你拍。”
他握住她的手，和着她的手，轻悄悄放到了她的肚脐前。
肩上的手也挪了下来，一齐盖在了她的腰腹上。
他从身后紧紧环住了她。
苏君莫名，手机还拿在手里，他已将脑袋搭在了她肩上。
似乎在她耳朵边蹭了蹭。
衣服厚重，抱得不尽兴。
苏君翻过手机，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放下了手，身体放松，轻软的姿态，面对他突然的温情脉脉，她柔声问，宝贝，“怎么了呀？”
“没事。”他在耳边答，“抱一会儿。”
“哦。”
抱了老大一会儿，身上的余热消退，山风吹得醉人，渐渐始寒。
苏君默默看了一会儿山那头的景色，抬腕看时间，不能再耽误了，后头的路道阻且长，还有得爬。
摸了摸他的大腿，她喊他，“歇好了没，该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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