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回来，有些晚，时间过了十点，苏君回来时，除了客厅的灯是亮的，没有见到人影。
想必，他应该是睡了。
洗洗苏君就上了床，脑子有些乱。
关了屋里的灯，开了一盏床头灯，她躺在床上想事情。
这个事情本没有那么复杂。
睡了一觉。
第日早起了个大早，做好了早饭。
不过苏君在踌躇不前，因不知道要不要这个时候喊他起床。
肯定是要去喊他的，不让他吃了这个早饭，今天她无法安心出门。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喊合适。
她今天起早了。
去茶几边拿手表，看了看时间。
似乎还太早。
在餐桌前坐了坐，仍纠结。
就这么坐了会。
奇怪的是，他今天，又没让人喊，自己却下了楼来。
看见他在楼梯口边出现，苏君喜悦，登时从桌边的椅子上站起了身，喊他，“彦南。”
他淡淡望过来。
眉眼无神。
苏君的喜悦下了一半。
从桌边抹过身，走到了桌那头，她到楼梯口边来迎他。
“今天起得也很早啊。”苏君说话。
他仍是清冷冷地应声。
昨天这个时候，这样夸他，他不知道多高兴。
苏君两只手放到了身后，无处安放，交叉无果后，她卷了卷手指头。
“我早饭做好了，要不要来吃点……是现在吃，还是等会吃？”
他往餐桌上看。
“现在吃。”他道。
“好。”苏君松了一口气。
他到餐桌边坐下，苏君为他盛粥。
盛了半碗，是想着他没有胃口，可能吃不下多少东西。
坐到他对面，苏君静静吃早饭。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为这么一件小事生脾气，实在不值得。
该说的话，昨晚她都说过了。
脾气这个事，是个耐力活。
比耐力，没有人比得过苏君。
况且她，也不是个会哄人的人，生平最做不来的事，就是当不了别人的知心人。
让他也静静。
他的胃口确实不佳，苏君吃完了一整碗粥，他还在拿勺子，在碗里划船。
饭吃得差不多，苏君翻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静悄悄看了看他的举动。
他没有精神劲。
她的手指头在椅凳上静静敲了敲。
问他话，“吃好了吗，我要收碗了。”
他抬眼看她。
苏君抿了一回唇，“一会儿我得出门，”昨天跟他说过的，“回老宅。”
家里人在等她，时间上不能出差迟。
他放下了勺子。
却没打算起身，只跟她说话，“我收碗。”
苏君思索，心说也好。
“行。”
苏君回了卧室，收拾好东西，拎着衣服即出门，眸光一瞥，看见他，还坐在桌子上。
从卧室出来，门有声响。
苏君在看他，他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也在看她。
就看了这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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