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前，苏君给郑彦南打了电话，他那头接得比较慢，接到电话，他心情应是不错，说话比起早上那会儿，要相对轻快不少。
见他这么久才接电话，苏君问他，“在忙吗？”
“嗯，”他答，“跟客户吃饭。”
那她岂不是打扰到他了。
他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先她说话前，他说了话，“中途出来接个电话，不妨事。”
“那就好。”
妨是肯定妨了一点点。
苏君决定快速道完这通电话，好放他回去搞应酬。
“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呀，心情不错？”
“是吗？”
很是。
“有点。”苏君答。
“一起吃饭的几个客户，几个都是生意对头，商量着怎么办齐盛的王连华，大家都是正经人，纯喝酒在聊天，没胡来。”
没说你不是正经人啊。
青天白日的，难不成你还想干点什么嘛。
他误会了，以为她认为他心情好是他真的只在搞应酬，而不谈生意。
其实不然。
“谈生意么，能理解的，”苏君想不出什么话来，“要是能少喝酒，你就少喝点酒，叫司辰帮你挡着点，大白天就喝酒，不大好。”
虽然她等会儿也要去喝点酒。
“嗯。”他应声。
他说话的语气里依旧在透露着喜悦，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虽谈不上对他知之甚深，但也不是只到一知半解的地步，听他说话，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她多少能分辨得出一丝踪迹。
好比现在，他笑着问她，“这个点了，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等会儿就去吃。”
摸不透他是什么原因这么情绪大欢脱，她也没问了，准备着差不多，就要跟他挂电话。
他自己却在问，“知道今天中午，我在跟谁一起吃饭吗？”
他刚刚不是说了吗，几个生意对头。
“谁呀。”
“跟苏叔叔在吃饭呢，他坐我旁边。”
苏君半天道不出话来。
他嘴里的苏叔叔，应该是苏州宴吧。
不知道她爸成了他的生意对头，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苏君笑了，“哎，彦南，一张桌子吃饭，你没有跟他”瞎说什么话吧。
“没起冲突，”敬着在说话，“聊王连华的事，之前跟他打过交道，度假村的地皮在我手上，这点薄面，你爸倒是肯给我。”
一个王连华而已，引得他与苏州宴都亲自出了阵，可见那人也是个人物。
“老苏肯放手，说明你谈拢了事，恭喜你呀，彦南。”
他浅笑，好久没见他抽烟，电话那头，他点了一只烟，打火机咔嚓的声音，透过手机径直就传到了苏君的耳朵里。
“下午返程回来，中间吃晚饭的功夫，有没有时间，到公司来找我？”
“今天不行，”苏君道话，“中间时间太短，来不及去见你。”
他缓缓抽烟，“嗯，那晚上再见。”
“好。”
跟他打完这通电话，苏君去吃了个午饭。
下午返程回江城，时间比预计得快，到时才四点。
苏君让司机抹个头，算了算时间，“去一趟德臣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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