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能说明你那个王阿姨她真对你造成了影响,”这个事上,连她都想不开,“可见是做了不小的事。”

“嗯,”苏君不可否认,“是有影响,她做的事挺让人膈应的。”

他听着心疼,这个傻丫头,做事的方式一向是隐忍,事装到心里,不晓得会不会装出什么毛病来。

“这人跟你住在同一屋檐下,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打算跟她怎么办?”

“也不算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关系都在这里,以后确实还是要打交道,“好头疼,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想多忍忍她。等我家老爷子身体好点了,我就从老宅出来,以后少跟她打点交道,见面少了,应该就会好些。”

“这几回你那个王阿姨做事,是因为你跟她打交道打得深了?”

嗯,“不是。”

“一味被妥协可不是个好办法啊,苏君,”隔着电话,也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无奈,他是在为她担忧,“现在没交集,长此以往,怕真就要有交集了。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倘若她一直来找你的茬,这时不控制,等到想避讳都避讳不开的时候,你也就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

“也不是一直在忍让,”并不是这样,只是,“这样的事多了,王阿姨她真的还会一直这样吗?”

“你觉得呢?”

她只是知道一点,一但某个矛盾点真的积累到了一定地步,那么无论中间的忍受是多么的竭力,该来的矛盾终还会来,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不出意外地,会瞬时爆发掉。

不过,王易并不是她多在意的人,是个无关重要的人,但正是无关,她做的有关紧要的事,才会让人那么不适应,比一般人做都要甚。

“彦南,你说我该怎么办,是把话跟王阿姨她说清楚吗?”

他不做讨论,允她自己做主,“这个事,你自己想。”

道理已跟她说清,她不是个糊涂人。

这几天留她在外头,回来了,需得好好跟她说教说教才是。

是个傻丫头没错。

他的人,什么时候也能任人这么欺负了。

着实说不过去。

挂完这通电话,苏君心情开阔不少。

她握着手机,大踏步往屋里走。

心里仍在掂量适才他说过的话。

说得没错啊,她不想寻麻烦,麻烦却总是来找她,这一回找的是她,下一回还不知道怎么样。

王易她不是个能懂得善终的人。

往屋里走,正好在书架那头看见了苏州宴。

苏君停住脚步,退回了几步,喊住在那头的苏州宴,“爸爸。”

苏州宴侧转过身。

苏君小脚步向他走去。

她是想明白了,不是怕跟王易把话说开了会怎样,是怕即便说了,她也听不懂,只当作没听到心里去。

“老苏,我们谈谈。”

苏州宴微诧,模样却稳重,是他这个人多年的待人经验,一般下的神情,不会叫人轻易看得出什么。

他朝苏君点头,放下了手里的茶盒,往客厅里的沙发边走,说的话也是稳重的,“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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