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你说谎,我怎么可能对你说谎!只要你回来,对我而言便已足够了,真的!话虽如此……”

“阿塔拉布鲁威尔斯?”

“没错……是他。”

拉斐尔的目光晃动,眉头锁紧。原本想将右手拇指放到嘴边,却又中途作罢。

刚才也感觉到了,但真的是那么恐怖的人吗?

……

有名的法师,一般人的认知是如此。拉斐尔有这么说,所以,那个家伙恐怕不仅仅是法师而已。

理所当然,拉斐尔认识那个家伙。他和那个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一定有,而且是相当有分量的事。

搞不好,拉斐尔会像帕克一样不断离题也是出于对那个家伙的恐惧、厌恶或是憎恨之情。

若是可以,不想见到他、为了不再见到他什么都愿意、真希望老死不相往来。

类似这种感觉,不想听见关于对方的一切,甚至连想起来都无比地讨厌。

当然,茉莉的推测未必正确。不过,假使真是如此,她也能理解这种心情。

想要遗忘,想从记忆中连根拔除。将其洗涤,将之刮去。即便如此,仍无法变得干净。

将痕迹完全去除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只能任由令人憎恶的事实摆在眼前,直到最后。

好比是钉在木板上的钉子,就算取下来了,也会有个窟窿。就算用皮纸糊上,也无法彻底掩盖。其结果,也仅仅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不会有笨蛋喜欢朝竖立前方有洞穴告示牌的道路前进。无论是谁,都会折返并寻找其它道路。

拉斐尔也是一样,他不可能主动展示自己的弱点。

可是,话虽如此。明知前方有洞穴,却不得不向前的情况仍会发生。没有别的路,只能前进。

即使会痛苦、即便会有悲伤等着自己。别无他法,也只能向那唯一的道路走去。

……

“我被叫了名字,回头,那个人便在那里。”

拉斐尔默默承受茉莉的视线,那眼神彷佛做好了某种觉悟。抬头,他看着桌子中心,以近乎瞪视的目光。

“……当时没有察觉,但现在一想也只有可能是他。无论如何,那男人应该对我动了什么手脚,这一点毋需置疑。”

“这么说来你有讲过,你作了梦,很长的梦。”

“嗯,是个奇怪的梦,但恐怕不仅仅如此。”

似乎回忆起了梦境,拉斐尔露出恐怖的表情看向埋头大吃特吃的帕克。

“……在梦里见到的人,只有你,帕克,和现实中一样。”

“我应该回答过你了,拉斐尔,请试着思考一下。梦的确是一种现象,但那完全是个人的所有物。即使能透过某种方法影响第三者的梦境,也不可能真正进入那个梦中。”

……擦擦嘴,帕克用右手食指整理了下领结。

“……梦能让你觉得实际存在,并加以解释。不过,你却无法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这样,正如我刚才所说,并不是没有影响第三者梦境的方法。”

“你那么做了?”

“并非我的本意,但那是紧急事态,情非得已。再复述一遍,拉斐尔。我曾四处寻找他们,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你。”

……说着,帕克将勺子捏紧。松开,勺子变成了叉子。再捏紧,如此反复。

“……与他们不同,我找到了你,拉斐尔。可你在茉莉女士的房门口失去意识,无论用什么方式、就算刺激神经都叫不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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