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鱼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给少爷掌灯,我要给你慕姐姐想想办法。”

俞潇婉似是被他刚刚的话气到了,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等会你记得自己回你的楼里睡觉,要不然明天赵先生找不到就不好了。”

张守鱼嗯了一声,对她轻轻挑眉。

俞潇婉不情不愿地提起了油灯,凑到了慕师靖的手腕之间。

慕师靖拉开了双手,将那根缚灵索绷得直直的,灯火间光泽流动,似是镀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亮芒。

“慕姑娘,关于这缚灵索,你能说说你知道的嘛?”张守鱼问。

慕师靖收敛了笑意,此刻神色也凝重了许多,“缚灵索属于符咒的一种,符咒在某些地方被奉为主流,但在疆野城中不过小众的旁门左道,符与咒虽同宗同源,但施展手段却是大相径庭,缚灵索应该是咒的一种,每一道咒都是无数不同灵力串联拧成的,都有其独特的运行轨迹和律动,而一寸道人的缚灵索则要更强,他还以灵力凝成镀层,遮蔽了本该暴露在外的咒术交织轨迹,更令人无从着手。”

张守鱼点头道“确实如此。”

慕师靖道“若是能破开这道镀层,观察其中灵力运行的轨迹,兴许会有机会。”

张守鱼神思微动,正要说什么。

慕师靖却已经开始自我否定“但是缚灵索自我修复的能力极强,即使能看清灵力运行的轨迹,也需要一刀行云流水切过,除非是施咒者,不然太难了。”

张守鱼默不作声。

俞潇婉听着慕师靖长篇累牍的叙述,嘬了口茶,惊讶道“原来这个东西这么结实啊。”

她侧过头瞄了张守鱼一眼,原本对于少爷的信心便开始动摇了。

张守鱼问“你方才说除非施咒者,对吗?”

解铃最须系铃人。

俞潇婉讶然道“你不会想去把那什么一寸道人抓来吧?”

这比解开缚灵之索还要难得多……慕师靖自然不会认为他会这么想,但是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慕师靖想不出答案,她向张守鱼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张守鱼问“咒术很难学吗?”

而慕师靖却在第一时间懂了,“你打算在三天……不,两天之内学会缚灵之索?”

张守鱼嗯了一声。

慕师靖苦涩笑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你去哪里寻找缚灵之索的功法?”

缚灵索是一寸道人的家传绝学,一般来说,这种秘传功法甚至不以文字记录,只以口口相传,你能从哪里弄到?

慕师靖难以理解。

张守鱼自然不会解释这些,只是道“那便是可能?”

慕师靖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

“那便这样吧,慕姑娘,给我些时间。”

即使你真的侥幸掌握了缚灵之索的咒术轨迹,精神力又如何能透过这道镀层找到最薄弱之处呢?

慕师靖想要问出心中的疑问,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

“那便试试吧。”她这个受害者反倒用着一种劝慰的语气。

“天色不早了。”张守鱼喝完了最后一口茶,起身告辞。

俞潇婉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少爷这是想要认真做一件事情吗?

张守鱼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对上了俞潇婉的目光,嘱咐道“好好陪着慕姑娘,明天别忘了给少爷送饭,上次的红豆糕里糖放多了,让厨师少放点,对了,那个菜汤我不喜欢,别放了,你要喜欢你路上喝了吧。别忘了,要是忘了就扣你银钱。”

还是熟悉的少爷啊……俞潇婉托着下巴顿顿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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