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小翠微微点点头，看着底下已经渐渐消散的人群，露出一丝微笑。
姜问天扭头看着小翠，良久，这才微微叹息一口气道。
“小翠，你知道为什么师傅一直没有收你为徒吗？”
“啊？”
小翠有些诧异，怎么公子突然说起这个。
许久，小翠这才微微低头。
一缕青丝从双耳上滑下，落在她的面前，遮挡住她的容颜。
“可能……是姜丹师觉得我天赋不行吧……”
“不行么……”
姜问天抬头，看着天边，又低头看着山下已经看不见几个人的雪山。
小翠，她没有姓，也没有名。
或许说，小，就是她的姓。翠，便是她的名。
当初自己师傅遇见小翠之时，是在夏天的一丛竹林之内发现她的。
恐惧，惶恐……
这是师傅见到她之时，她眼中的所有情绪。
没有人知道小翠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小翠的身世。
但唯一知道的，只有小翠父母双亡……
“小翠，你觉得炼丹师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良久，姜问天在犹豫之中还是开口说出这句话来。
小翠依旧低头。
“天赋，和努力……”
“天赋或许是……可努力……嘿嘿，医者仁心。”
姜问天站起身子，拍了拍小翠的肩膀道。
“炼丹师的存在，对于修士而已，就像山野郎中对待村民一般。善，为道。医，为路。你懂我当然意思吗？”
其实姜问天所说的话，也只是他师傅告诉他的一半。
当初姜问天对于师傅为何不交小翠炼丹十分的疑惑，因为在所有的人之中，师傅除了对自己好之外，就是小翠。
在姜问天的眼中，师傅一直再将小翠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照顾。
可唯独在炼丹之上，却是打死也不肯教她半分。
直到有一天，师傅在被李家纨绔灌醉酒之后，才说出这番的话。
“问天啊，其实炼丹师，就是江湖郎中般。都是以治救天下人而生。心存善，天下平。心存恶，天下乱。一个人的炼丹天赋即使在高，没有心中善意，他的成就，也不会太高。而且……还会迎来杀身之祸。问天，你应该知道，为师说的是什么吧？”
“自然懂。可小翠她……”
“一个人的丹药炼制，会和她心中的情绪结合。心善，丹药的功效越高。若是相反……那么丹药效果越差，当然，除非是炼制一些助纣为虐的丹药！”
“可小翠……”
“莫要再说她了。记住，为师和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小翠。有些结，必须要她自己解开。多岁他人插手，很容易让这个结越发的混乱。到最后，会成为覆水难收的情况。”
…………
小翠依旧低着头，良久，小翠抬头，露出一丝微笑。
“公子，小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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