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笑道:“本来是想这样说的,但是看你被我折腾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怎么舍得再逗你。”

王怜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道:“胡说八道!”虽然说是大声,其实这句话的声音还不如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大,他很想立刻从贾珂怀中跳起来,以示他才不是被贾珂折腾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明明活蹦乱跳,精神得很,但是最后只能用力的眨了几下眼。

贾珂笑眯眯地道:“原来如此,那咱们再来一次?”

王怜花神色一僵,很快笑道:“你不是想看我穿裙子吗?”

贾珂乐得心花怒放,笑吟吟地道:“王公子愿意穿给我看了?”

王怜花脸上一红,故作镇定地说道:“可不是我喜欢穿裙子啊,只是我已经答应要帮你的忙了,总不好食言,才勉强答应穿一下给你看看。”

贾珂笑道:“是,是,我的王公子才不喜欢穿裙子呢。”说着将他二人的头发挽在头顶,走下床去,跳进浴桶里好好洗个澡,浑身上下擦洗干净后,又将王怜花抱回床上。

王怜花倚在床上,见贾珂抬起他的手,直接将那件藕色云紬妆花衫套在他的身上,忍不住问道:“不穿里衣吗?”

贾珂向他一笑,道:“怎么,王公子要穿肚兜吗?”贾珂说完这话,随意想象,只觉这一幕实在活色生香,妩媚万状,忍不住神色荡漾。

王怜花微微笑道:“你莫忘了,我答应扮成女人,是因为你说这样能搞清楚秦南琴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你若是喜欢肚兜,哼,那自己穿去!”

贾珂噗嗤一笑,将这藕色云紬妆花衫穿好,然后走到王怜花身后,解开他的头发,从木盒中拿出一支镶绿宝石的流云金簪,用梳子将王怜花的头发梳成垂鬟分肖髻,正面一只点翠嵌绿宝石赤金五凤纹钿尾,斜插一支镶嵌绿宝石的流云金簪,做完这些,贾珂欣赏一番,不禁有些得意。

王怜花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只觉脑袋有些沉重,这时见贾珂一副心满意足,喜不自胜的模样,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哼了一声,道:“你在我头上堆这么多东西,也是为了搞清楚秦南琴的目的?”

贾珂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我这些首饰买了好久了,一直派不上用场,着实有些可惜,好不容易王公子肯放王姑娘出来片刻,我忍不住就用上它们了。名剑自古配英雄,宝石向来配美人,我的王姑娘好不容易和我见一面,我怎能让她行头寒酸了。”

王怜花的目光在贾珂脸上转了一圈,笑道:“想不到你倒很会讨好女孩子,知道她们多喜爱珠宝,可惜你这次可是大错特错了,你的王姑娘半点也不喜欢珠宝。”顿了一顿,轻轻地道:“除了这个以外。”

贾珂一怔,手搭在王怜花的肩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他低着头,凝视着手上戴着的钻石指环,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贾珂忍不住微微一笑,从后面抱住王怜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亲,柔声道:“那我的王姑娘喜欢什么?”

王怜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喜欢什么?当然是喜欢你这个总爱欺负人的大坏蛋了。”

贾珂“嗯”了一声,柔声道:“我这个大坏蛋也最喜欢王公子和王姑娘了。”

王怜花不由一笑,随即神色一僵,干笑道:“你的手去摸哪里了?”

贾珂脸上闪过尴尬之色,笑道:“其实我只是想去握你的手,但是你的手就放在它的旁边,我不知不觉就去握它了,哈哈,哈哈。”说着抱起王怜花,将他翻了个身,放在自己腿上。

王怜花更紧张了,说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贾珂眼中露出狡黠神色,说道:“王公子,你好紧张啊。”

王怜花僵笑道:“有吗?”

贾珂似笑非笑地道:“没有吗?看来是我看错了。”说着摸了摸他,似乎又想做什么事。

王怜花忙道:“你不是说你公私分明吗?”

贾珂笑道:“是啊,不过咱们两个算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你和王公子是私事,但是……”他眼波流转,忽然换了一种比洞箫还柔和的少女的声音,继续道:“但是我现在是王姑娘,你和王姑娘当然算是公事了。”

贾珂伸手一捏,笑眯眯地道:“原来王姑娘也会有这个?”

王怜花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伸手拿来那条翠蓝十样锦百花裙盖在身上,又将贾珂的手拽出来扔到一旁,微微笑道:“贾公子,你的话我怎么半点也听不懂,你刚刚说人家有什么?”声音软洋洋的,又温柔,又甜美。

贾珂哈哈大笑,道:“什么也没有,是我看岔了,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千万要原谅我。”

然后打开王怜花平日里易容用的盒子,左手捏住王怜花的下颏,仔细打量。王怜花天生肤白如玉,又刚刚受伤,皮肤愈发白的近乎透明,贾珂便没用脂粉,右手提起眉笔,细细给他画眉。

王怜花浑身无力,只能靠在贾珂怀里,贾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眉毛,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贾珂的眼睛,一根根数贾珂的睫毛。

过不多时,贾珂放下眉笔,笑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诗来。”

王怜花眉毛一扬,道:“什么诗?”

贾珂笑眯眯地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说着在王怜花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道:“王姑娘,还不叫我一声相公吗?”

王怜花眼珠一转,正色道:“贾公子,请你慎言,你是和王公子成的婚,可不是和我成的婚,这相公二字,我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贾珂噗嗤一笑,道:“怎么分得这样清?那好吧,你叫我一声珂哥哥怎么样?”

王怜花白了他一眼,正想拒绝,就听到贾珂说道:“我从前听过别人叫张无忌无忌哥哥,可把我羡慕坏了,只盼着有人哪天也能这样叫我一声。只不过我是有家世的人,别人这样叫我,我万万不敢应声,只有王姑娘这样叫我,王公子不会喝醋,我也不怕别人误会。怎样,王姑娘愿不愿意这样叫我?”

王怜花目露怀疑之色,说道:“当真?你连要我叫你爸爸都说得出口,怎么这个称呼我从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贾珂不由一笑,心想:“好理直气壮,仿佛你没缠过我叫你爸爸似的。”正色道:“这个称呼当然得是娇滴滴的妹子叫出来才有感觉了,何况我要你叫我哥哥你都不肯,怎么敢指望你叫我珂哥哥。”

王怜花微微一笑,用王姑娘的声音拒绝道:“想听我这么叫你,下辈子吧。”

贾珂也不失望,在王怜花嘴上亲了一亲,笑道:“那咱们可约好了,下辈子还要见面,到时候你要叫我珂哥哥。”

王怜花心中一阵甜蜜,道:“好啊。”忽然脸色一变,懊悔道:“刚刚跟你约好下辈子的是王姑娘,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声音跟你约下辈子?”

贾珂笑道:“你刚刚跟我说好啊,用的不是自己的声音么。”

王怜花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贾珂打开胭脂盒子的盒盖,用手指挑些胭脂,轻轻搽在王怜花的两颊上,又挑些胭脂,搽在他的嘴唇上。

这种胭脂以上好的胭脂拧出汁来,淘净渣滓后,配上花露蒸叠而成,搽在嘴唇上鲜艳异常,甜香满口,贾珂正细细搽着,忽然感到手上一热,却是王怜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贾珂笑眯眯地道:“王姑娘是馋胭脂了,还是馋我的手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好奇我馋什么了,还不凑过来让我告诉你?”

贾珂便凑到王怜花面前,等他说话,王怜花却向前一倾,在贾珂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来,得意洋洋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贾珂只觉得甜甜香气自右颊传来,显是王怜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香喷喷的口红印,他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道:“原来王姑娘既不馋嘴上的胭脂,也不馋我的手指,馋的却是我这个人。只可惜我这胭脂又得重新……”不知为何,忽然不说话了。

王怜花见贾珂紧紧盯着自己,目光闪动,似乎有千言万语藏在心里,不由大感惊奇,正欲问贾珂,就听到贾珂喃喃道:“果然是她!”

王怜花先前就听到贾珂说过一句“难道是她”,他问贾珂这个“她”指的是谁,贾珂却神神秘秘地不肯告诉他,这时他听到贾珂说“果然是她”,登时想起贾珂先前那句“难道是她”,伸手一扯贾珂的脸颊,待贾珂吃痛回过神来,微微笑道:“她是谁?”

原来贾珂先前推断出秦南琴是冲着王怜花来的,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王怜花能得罪谁来,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叫白飞飞,和王怜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照原著所说,三十多年前,关外有几家人争夺幽灵秘谱,最后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一个烧饭的丫头活了下来,这幽灵秘谱也落入了这丫头手中。这烧饭丫头大概天资有限,虽然得到了幽灵秘谱,但她始终没有练成“幽灵门”任何秘技,之后她将这幽灵秘谱藏在一个秘密之处,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可惜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消息竟给去关外避祸的柴玉关知道了。

柴玉关为了骗得幽灵秘谱,就假意和这烧饭丫头相爱,不想这烧饭丫头虽然武功低微,人却极为聪明,知道倘若自己将这幽灵秘谱的下落告诉柴玉关,那么他得手之日,也就是自己的殒命之时,因此一直不肯告诉他幽灵秘谱的下落。

后来柴玉关遇见王云梦,不想在这烧饭丫头身上浪费时间,便用极为残酷的手段折磨她,好逼迫她说出幽灵秘谱的下落。最后柴玉关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眼睛瞎了,手脚也废了,但是这烧饭丫头仍然不曾告诉柴玉关,自己究竟将这幽灵秘谱藏在了哪里。柴玉关没有得到幽灵秘谱,自然不敢杀她,只得将她囚禁起来,每日施以酷刑,没过多久,柴玉关回中原办事,这烧饭丫头趁机逃了出去,不九就生下了白飞飞。

白飞飞自幼在仇恨中长大,她长大以后,孤身来到中原,打算对付王云梦母子。她知道王怜花好色,于是假扮成不会武功的女奴,被贾剥皮送到拍卖会上,以便被王怜花买走,若非朱七七横插一脚,将她买了下来,说不定柴玉关和亲女儿成亲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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