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沉吟,但见嵇浒却下了车辇。“不回,若没猜错,庄禹大哥极有可能藏匿山林,我的是他自个溜出府衙的话。若非便有乾坤了。”
严五蹙眉不解。“公子,若秦龙公子躲在山林,这般深密之境去哪寻他藏身之所?”
“愚也!庄禹大哥若躲在山林反倒易于寻得下落。你好生想一想,一会便黑,黯无光泽,他若随身带着火折子,只需他点燃,星星点点光泽我们也可断定他的方位了。”
一拍额头,严五赞道:“公子高明,的怎就没想到呢?”
“罢了,你随我与沁姝姑娘,我们三人步行去林深处查探会否碰上庄禹大哥,若不然则务必登上顶峰朝四下俯瞰,着实无甚可发觉的,我们便打道回府。”又对许良道:“去寻些草来,将马儿拴好,喂饱之后就留在此处随时接应。”
两随从各自领命听从遣使,各自依计行事。
此刻,四人皆腹中不再饥饿,多在山林耽搁些时辰也不打紧,不定嵇浒的见解便是对的,那般若寻得庄禹大哥下落就有了指望。
从马车里取来两柄利斧交给许良一柄,自个一柄,严五打头阵,这便快步前头查探而去。
嵇浒亦从马车上取来两把利剑,与沁姝各执一把,以防不时之需,
晚照悄然逝去,此刻夜色深沉,尤以这林密之处格外空阒而黯然无光。嵇浒与沁姝同步而行,他袖中的火折子随时都会取出,只待急需之时。再则他也得防备别个险况,假使遇着歹人可不能全指望沁姝啊!
沁姝知他身子尚未痊愈,尚得谨慎些更好,设若遇着的不是庄禹大哥,而是山间猛兽、歹饶话,她手中的利剑便好及时拔出。还得与他寸步不离,今夜就让她护卫他吧!
严五步伐太快,嵇浒与沁姝也只能跟上。暗林密处,耳畔只有虫鸣、鸟惊振翅之声。又行了一程,四处窥看,前方瞧见的是山涧溪水潺潺。跨过溪流,严五放缓了脚步,与公子、沁姝姑娘,他们三人便一道向前。
周匝仍旧阒然诡异,毫无发觉。嵇浒呫嚅对严五吩咐道:“上顶峰。”
“是!”严五抬头借着斑驳月色瞧去,来时觉着此山林并不高拔,可这会真个一步一步登上峰顶,只怕不累个半死也差不离了。
公子吩咐,严五也不敢多嘴,只管依令行事便可。搓了搓双掌,严五这便一横心刚欲迈步,兀地耳旁传出一诡异笑声。
跬步才起便也不迈了,严五谛听,原地不动。此时,别严五,嵇浒、沁姝也听出不妥,就不知此诡异笑声来自何处?
斑驳的月色之下,沁姝绝佳的韶颜模模糊糊是瞧不清晰了,惟她清淩淩的琼眸闪动。柔荑伸出,她怕嵇浒乱动,遂一把便抓住他的臂膀。
无需沁姝的提点,嵇浒也极力锐耳探听笑声的方位。不过,沁姝抓住他的臂膀令他心中一抖,双眸与她闪动的琼眸在暗华难有光泽之下相遇。
真不知自个此刻心中若同奔腾万马疾驰到何时,想是面上早就窘色难看了吧?好在,彼此都瞧不见彼此。堂堂男儿,在女子面前就不该失仪、丢了脸面。
无论如何,这女子对他应是越来越信任了,否则怎会好意思就这般抓住他呢?
心思胡乱,不过容不得他沉浸多久,诡异笑声再起。
果然有人,而且诡异笑声也被听出来自何方了。三人都有武艺功底,锐目瞧去,厉耳细听,脚步也就同时心谨慎迈开了。
正如嵇浒所料,山林深处之中星星点点光泽便能断定对方身在何处。此刻,对方便暴露了。
然,对方并非庄禹,而是两个人。星星点点光火之处两人不知在作甚?但可见的是鬼鬼祟祟,不时传来诡异笑声。
危机即将来临,只是逢遇危机的乃是那鬼鬼祟祟二人。嵇浒、沁姝、严五悄然向前,极力不响动一草一木。待近旁,伏在草窠远望去,此二人嵇浒是认得的。
鬼鬼祟祟,但二人似乎在割着什么?沁姝厉目细细一瞧。哎呀!这一瞧险些令她魂飞魄散,不觉间就惊呼出声。
她这般惊呼而出,鬼鬼祟祟二人便立时警惕朝他们的方位瞧来。藏不住,只好现身。嵇浒无法诘责沁姝的惊呼,连他都快瞧不下去。
手段如斯残忍,这二鬼怎的跑来山林之间杀了人,还将尸骸破肚,分明就是割去尸骸的心脾。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长眉鬼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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