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只要能保护国公府,那与虎谋皮又如何?
脑海中突然闪过夏瑾年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由得心口一窒。
季元勋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悠悠说道:“难道昨晚你也是同他在一起的!”显然这句话半分没有疑问的意味,到了后面有几分怒意。
季蔷犹豫了一下说道:“爹有所不知,昨个女儿去荷花所说的仓库清点,不曾想中了计,结果被黑衣人偷袭,若不是齐王殿下护着女儿,可能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就是女儿了。”
季元勋听言有些神色动容,道:“那你可有伤到哪里?”
“女儿并无大碍。”季蔷摇了摇头,“这都得多亏了齐王殿下。”说罢,试探性的看了眼季元勋的脸色。
季元勋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虽说对夏瑾年一直没有好感,但是看在他救了季蔷的份上,也是稍有改观的。
“还好没让你娘知道这件事,不然恐又得一阵闹腾。”季元勋轻哼一声,语气柔和下来。
见他脸色稍好,心中松了口气,这才缓缓将自己于首饰铺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季元勋。
而季元勋越听越是沉了脸色,心中尽是不好的念头,“你所说可是属实?”
季蔷点了点头,将一直收着的红缨搁在桌上,季元勋一眼便认了出来,更是变了脸色。
这红缨可是七年前自己回京后辗转之时便不知所踪,可现在居然好端端的存在着。
货仓无故走水,先不说其中金银细软如何,现在是季蔷刚刚接手公主府,便如此凑巧,而又在其中发现了当年行军时的红缨,这怎么看也像是有人在故意设局。
而这个最终的目的,是朝着他来的。
可自从七年前那天开始,便一直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不参与朝廷中的党派争斗,生怕错了一步,结果现在还是被人盯上了。
当年池壑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而发生这事的时候他正是上京复职之时,本就已经如履薄冰。
再加上昨夜急召进宫,恐怕皇帝已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从未与谢玉有所结怨,如今却在这个时候弹劾上奏,实在说不过去。
就他了解所知,谢玉并不是愚钝鲁莽之人。
陛下借此事敲打他,恐怕也是想说有人眼红国公府如今身处的权势。
国公府的处事向来低调,季蔷刚刚得了封号,稍露锋芒便遭人惦记,是生怕他借此成为威胁,朝堂上必定会有人打压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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