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毫无意义的声音落下,荷花脸色僵硬了一下,接着又扬起了唇角,“垂死挣扎。”

瞥了眼旁边的邝氏,后者了然,上前道:“公主有所不知,在货仓走水时,有人看见了疑似公主府下人的身影,后清点财物之时便发现其中多出来的首饰,像极了池壑之事发生之时,陛下下令找回的财物中的几样。”

邝氏侃侃而谈,有了巡抚做靠山后更是显得底气十足,“因为我长期与金银首饰打交道,所以对这些极为敏感,以前刚刚看到贴出来的皇榜的时候就已经是觉得惊艳至极,而所用的材料与打造的手法都与大辰不同,所以我才能斗胆猜测。”

一番慷慨陈词后,邝氏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晃了晃肥胖的身子,仰着头看着巡抚,朗声道:“巡抚若不信我所言,大可去查明,如果有半分差错,任由巡抚处置。”

巡抚只是被荷花请来做个收银两的公证人,如今的情况已经是牵扯到了朝堂之事,他一个小小的巡抚怎么敢随意开口。

见巡抚沉默不语,荷花嘴角轻扬,了然的看着季蔷,等着她开口。

季蔷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巡抚都有些相信当年的事情真是李元勋其中做了什么。

“荷花姑娘所言即是。”季蔷缓缓开口,语气平淡道:“邝氏如此清楚七年金银财宝丢失所谓何物,其记忆力真是让人惊讶。”

季蔷语气轻松,倒是让邝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邝氏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公主过奖了,我常年混迹商场,自然是对这些了然于胸,对看首饰还是有些眼光的。”

季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视线在邝氏身上转了一圈,倒是将她看的全身不舒服,邝氏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移开了目光。

季蔷这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了荷花,眼神锐利,“荷花姑娘所说,是怀疑七年之前的事情是家父所为了?”

荷花脸色慌张,移开了视线,干笑了两声,语气中有几分嘲讽之意,“公主心里清楚,又何必说出来。”

季蔷嘴角上扬,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缓缓道:“你所言不就是这样的意思,而你这所谓的证据太过薄弱了些吧。”

“我所了解到的真相与荷花姑娘的倒是有些出入。”季蔷莲步轻移,走近了几步,从袖中拿出红缨,“这红缨是在走水的货仓找到的,荷花姑娘所说,在货仓瞧见了有公主府下人,那这红缨,你觉得是下人不小心掉在那儿的?还是故意放在那儿的?”

荷花顿了一下,瞧见她手上的红缨,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我又不是公主您,又如何知道公主心中是怎么想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本宫来说明我这里所谓的证据是如何的。”季蔷出声,语气不急不缓,将红缨放在甘菊手中,“七年前,父亲奉命回京复职,八皇子同时从边疆回来,携金银首饰回京,却在半路遇上埋伏,全军覆没。这事是众所周知。”

“而这其中疑点,无非就是贼人身份。”季蔷顿了顿,“如今父亲被偷的红缨出现在了货仓,现场又故意留下类似赃物痕迹,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的蹊跷与七年前如出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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