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主屋内。
白氏正在给季阳绣荷包,绣至一半,杜姨娘造访。
“夫人这是在作甚?”杜姨娘笑里藏刀,将手中的一株人参放下,瞥过白氏那毫无血色的脸,“听闻夫人最近身子又不好了,我特意带来一株人参。”
“多谢杜姨娘了。”白氏淡笑,刚想叫婢女招待,又是一阵咳嗽。
入秋寒冷,她的是身子也越发不如之前,腿脚疼的厉害,这几更甚。
杜姨娘见转,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唇,她巴不得白氏就此死了,这样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理这个家务。
说不准还能扶正,如此,简直就是人生的大幸事。
杜姨娘装模作样上前拍着她的脊背,给白氏顺气:“夫人这荷包是给阳儿做的?但他毕竟是个废腿人,就算是你绣制的再好,也无法堂堂正正的走动,显光彩啊。”
白氏闻言,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是咳嗽厉害。
婢女着急不已,又不敢推搡杜姨娘,只好柔声道:“姨娘还是我来吧。”
“呦呵,你这婢子难不成还担忧我害夫人不成。”杜姨娘瞪眼睛,环顾四周,又笑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又能如何。”
婢女上前将手帕递给白氏,又大力将杜姨娘推开:“姨娘还是走吧,若是公主知道今日主屋发生过的事,定是不会轻饶你。”
“你这婢子好大的胆子。”杜姨娘狠厉甩给她一巴掌,“居然敢撵起主子来了,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白氏咳嗽的五脏六腑都有些发疼,她将手帕从嘴边挪开,上边有丝丝的血,如同盛开的梅花般。
婢女神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急忙倒茶。
“给我站住。”杜姨娘阻挡住她,“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没规没矩的。”
“杜姨娘好大的威风啊。”季蔷踏入主屋,听闻此话,又见里边事态,火气往上飙升,“谁给你的胆子敢阻拦当家主母的婢女。”
“公主,夫人虽为正室,但这国公府多半都是我在打理,就夫人那身子,许是没理事就快不行了吧。”杜姨娘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最初的痛。
季蔷快步斟茶,又掏出瓷瓶里的药,给白氏服下,安抚道:“娘,莫要担忧,吃了这药,很快就好了。”
“好。”白氏为了不让季蔷担心,露出丝笑容。心底却是没底的,忧虑不已,一旦咳出血,犹如绝症。
季蔷这才放了心,给她掖好被子,起身冷着脸盯着杜姨娘:“我娘要歇息了,还请杜姨娘挪步。”
杜姨娘对上她那仍若冰霜又带着锐利的双眸,心底一刺,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她心底暗道要拿出气势:“挪就挪,谁怕谁。”
一到正厅,季蔷唇角微勾:“来人,将杜姨娘给本公主拿下,关进祖屋,半个月内不得放她出来。”
“季蔷,你凭什么下令,我可是姨娘!”杜姨娘猛烈挣扎,死死的盯着季蔷,“你如此擅自主张,国公爷回来定是会惩罚你!”
季蔷呵呵笑出声,慢条细理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自然是以公主之威,怎的,你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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