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信王故意做戏给百姓看的?信王若真如你们所言那般高洁清正,怎么早没被人发现,偏偏要等到这案子快捅破天了,他才出来主持公正?”
商人被她说的一愣,周围的百姓也面面相觑。
冷场片刻,那商人不满道,“你谁呀?竟敢当街诋毁信王殿下。”
沈沐清冷笑一声,“我是谁不要紧,只是不忍你们目盲心瞎,受人蒙蔽罢了。”
说完在一众人惊讶表情中,登上了车。
有眼尖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指着车小声道,“那好像是震北侯府的车诶。”
“那女人莫非是震北侯夫人?”
“可是震北侯不是在举孝期间,何来夫人?”
“那谁知道,震北侯那么邪性,什么事干不出来……”
随着马车启动,议论声渐渐远去。
沈沐清垂着头,沉默着,即便不用眼睛去看,她也能感觉到景承煜正在打量她。
“百姓只能看见表象,这也并非是他们故意的,你又何必和他们置气呢?”过了一会,景承煜徐徐开口。
沈沐清叹了一声,疲惫的贴紧在车壁上,“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她所指的乃是被人认出了震北侯的车子,免不得会在百姓中出现谣言震北侯与信王不睦之类。
景承煜无所谓笑了笑,“悠悠众口难堵,但是黑是白蒙蔽的了一时,蒙蔽不了一世。”
换了个姿势,他靠近她几分,“信王心机过人,若他真有野心,当是个极难应付的角色。”
沈沐清蓦的睁大双眼,冷笑两声,“侯爷是畏惧了吗?”
“笑话。本侯平生只厌对手不强。要真能遇到棋逢对手,才是幸事。”景承煜邪气的脸上,透着一股骄傲与轻蔑之色。
顿了顿,他又玩味似的看向她,“你方才那么气,应该不是为了你堂哥沈献吧。”他又往前靠了靠,狭长的眸中有精光闪动,“你和信王……究竟有何过节啊?”
马车穿过两条街巷停在了沈府门前。
莲华掺着沈沐清下了车。
景承煜目送着她向门前走去,在她走上台阶时,他忽然探出头说道,“清儿,有本侯站在你身后,诸事莫怕。”说完,露出一抹灿然骄阳的笑。
沈沐清愣愣的回头看着马车走远,拐出自己的视线。
心里浮起异样的感觉。
沈府大门紧闭,莲华猛拍了一阵,才听到里面有人仓促赶来应门。
沈沐清感觉奇怪,素日里府宅大门只是虚掩,有人登门顷刻便开,今日这般反常,莫非有事发生。
大门嵌开缝,管家探出了头,一看见沈沐清,立刻像见了活菩萨般,“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咱们这府邸可就要被人拆了。”
“三房的人来了?”沈沐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管家涩着脸跟在后面,道,“小姐英明。三房的官司眼瞅着就要输了,这两天三爷带着他府上的人不时就过来闹,家里面的人都怕了,这才把大门关紧谢客。”
沈沐清冷笑一声,进了正堂,“他们都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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