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想起她们刚出来时白晚吟让她们帮找一下衣裳,而刚才她们只顾得吵架了。顿时觉得有些对不起白晚吟,她满脸歉然地和白晚吟道:“哦,对了,王妃,我们进去换衣裳吧。”
正说着她便想推着白晚吟进房里去换衣裳。
白晚吟连忙拒绝道:“我已经换好了。直接出去吧,怕王爷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红叶不敢继续任性下去,连忙跟着白晚吟上前了。
今日的气温有所回升,白晚吟上了马车后才觉得身上有些发热,遂解了披风交由银杏拿着。
容景坐在她身边,突然倾身俯了过来。灼热的气息再度将白晚吟包围。
白晚吟下意识往后退,头不可避免撞上了车顶,“咚”的一声声响巨大,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疼极了。
容景似笑非笑,又摇摇头,用一种“这孩子脑子不会是有些问题吧”的眼光看着她。
白晚吟揉着自己的头顶,佯装发怒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银杏识趣地坐在了外边,和红叶他们一齐吹着风。
看她那副模样确实有些可怜,容景也不再继续打趣她:“我们时间不是很急。慢慢来也可以。我会等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白晚吟耳后垂下来的一缕发丝给绾了起来。
原来白晚吟的头发是在后面盘成了随云髻,但没有想到遗漏了一缕发丝没有绾上去。那长发便自然地垂在了脑后,而刚才被容景看见,所以他才想倾身过来帮白晚吟整理一下发髻。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李策给我带话说你可能在府门口等着了,我怕你着急进宫……”白晚吟低着头说道,脸上却飞快染上了绯红,多半是因为不好意思。
“我不急。我可以等,你慢慢来。”容景说道,“头没有那么疼了吧?”
白晚吟乖巧地坐好,摇了摇头。
“我帮你弄好一下发髻。”容景再次倾身过来,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味道再次包围住了她。
白晚吟呆呆地坐着,感觉这种场景有些不真实。她不怀疑容景对她的感情,可像这样的亲密举动他的确很少会对自己做。其中原因她也不是很明白。
感觉自己的长发重新被人盘起过,容景又折腾了一会儿,这才抽身出来。他再次看了一下白晚吟的发髻确认过无一丝凌乱后,点了点头:“弄好了。”
白晚吟摸摸自己的发髻,又伸手去摸摸自己脑后的碎发,问道:“你怎么会盘发的?”
“以前是建宁把我带大的,小的时候多和她住一块,有时候会看嬷嬷替她盘发梳髻,有时候也会亲自练练手。”容景主动牵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
“原来是这样啊。”白晚吟的声音听上去不知为何有些遗憾。
容景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见她已经靠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暂时小憩了。他便也没有再出声打扰。
马车缓缓停在了宫门外,石狮子雄然地拱卫着一方安宁。
马车一顿,拉马的李策长长“吁”了一声,马车朝前一个颠簸。红叶直接重重拍了李策的肩膀,“你会不会停车啊?”
李策顿觉冤枉:“后面有一辆马车一直跟着。”所以他才想停下车来看看后面马车上坐的究竟是谁,没想到停车的时候车轮磕到了石头。
红叶往后面看去,确实如李策所说,后面跟着有一辆马车,他们的马车停下了,那辆马车也跟着停下了。
黑楠木车身,镂花雕空窗牖,外饰有淡青绿色帘子,暗香浮动。
李策看见她一直盯着后面的马车看,不禁问道:“看出来什么了?”
“那辆马车好像见过几次,可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红叶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内帘被掀开来,留出一条缝隙,白晚吟看见他们皆是一脸严肃的神情,问道:“怎么了?马车怎么不走了?”
她刚才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马车的突然一顿她的脑袋便重重磕在了一边的窗户上,立刻清醒过来了。
李策又把自己刚才所察觉到的事情和白晚吟说了一遍,白晚吟刚想往回看,一抹黑色身影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嫂子,好久不见。”容宪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里似有脉脉温情,无端让白晚吟觉得心底一阵发毛。
她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容景面无表情地看着容宪,却是没有主动开口与他说话。
“四哥,好久不见。”容宪再次说道。
阳光明晃晃地有些晃人眼,李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他怎么觉得这容宪话里有话呢。
“走。”容景揽着白晚吟的肩膀,把她按回马车里,继而对李策吩咐道。
李策连忙重新架过马车,连带着银杏红叶二人都不敢怎么说话了。
容宪和容景容介关系向来不好,容宪惯常也不习惯掩藏他的情绪,所以之前对待他们都是敌意满满。可今日一见却是笑脸相迎,也不知道究竟再打些什么主意。
红叶等人没有资格入宫,所以他们就在外边守着马车等到宴会结束。
宴会上已经坐了许多人,看面孔多是朝中的大臣。看来这次的接风宴不是简单的宴会那么简单。
容景巡视一圈,看到容介坐在位置上饮酒时一颗心放下来许多。
白晚吟坐在他身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这宴会上还有不少的女眷在场,她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可明明自己脸上的伤也痊愈了……她心里有些烦乱,便有意不去探寻这些视线。180xs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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