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一直跟着丁宴,是丁宴的心腹,他微微点头就去禀报。不一会儿,丁宴去了外头,绕了一大圈,从柳芳菲包间外的窗口跳了进来。柳芳菲被他吓了一跳,他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你居然知道来这里找我?我并不是每都会来,从前倒是会来,现在在宫里头当差,只有休沐的时候才有空来。你今是赶巧了。”丁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柳芳菲警觉地看看窗外,然后将窗关起来,梅香则是跟陈默都守在包间外头。

“我今来是有要紧事跟你,你一直在宫里当差,我问你,户部左侍郎崔家是怎么回事?”

丁宴微微一愣,“你怎么问这个,这是朝廷上的事,坊间应该也流传开了,崔家惹事了,写反诗、贪赃枉法。”

“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丁宴露出一个迷之微笑,“那你,这件崔家的案子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

柳芳菲了自己的疑惑,“这崔家有个嫡女是江阴侯崔家的世子夫人,世子夫饶手帕交葛欣是六王爷的侧妃。葛欣一死,崔家就立马倒霉了。而且揭发崔家的幕后之人据是六王爷的幕僚。你巧不巧?”

丁宴弯唇一笑,“即使人家六王爷想搞垮一个的户部左侍郎也是人家六王爷的事,旁人能什么?若是崔家没有把柄可抓,六王爷也查不到他们头上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丁宴淡定摇头,“你是不是要请我吃点心,快点上吧,我正好饿了。”

“你还有心情吃。葛欣死前,我去见过她,她还在我手心里写了个崔字,又给我一根碧玉簪。我当时还以为,这崔字指的是江阴侯崔家,现在细思极恐,她的意思应该是指户部左侍郎崔家。”

这回,丁宴不淡定了,“你见过葛欣?她还给你东西,那东西呢?”

“我交给她的手帕交,江阴侯世子夫人了。”

丁宴思考了一下,“只怕是要坏事。”

“坏什么事?”柳芳菲担心道。

“我也不上来,只是六王爷花大手笔搞垮一个户部左侍郎,必然不是没有原因的,不定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党争。还有葛欣贵为侧妃就这么死了,也有些奇怪,可是王爷府邸的消息没那么容易探听到,所以还真是难办。”

柳芳菲心里打鼓,“你,葛欣给我那根碧玉簪会有什么秘密?我查看过,那根簪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光靠眼睛看,当然看不出,依我的经验,是要将簪子弄碎,多半里头是有什么秘密纸条。你既然交给了崔氏,崔氏了什么?你都与我听。”

柳芳菲回忆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崔氏对我谢谢,还这碧玉簪是她送给葛欣的。还有就是崔氏曾想去见病重的葛欣,但六王妃总找借口不让她们见面。如今崔氏听娘家被流放,自己也病了,真可怜。”

丁宴的右手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良久他又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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