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和莺歌都拦不住卢氏,卢氏一怒坐在柳芳菲对面。

柳芳菲从一堆账本里抬起头来,笑道:“二婶,请坐,来人,上茶。”

梅香上茶后就站在柳芳菲身后,唯恐这卢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我,侄媳妇,你这也过分了吧?每个季度换衣裳是四套,这可是惯例,哪怕咱们府邸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短过衣裳的事情,这传出去不是京城里的大笑话吗?”

“二婶真会话,已经不需要再传出去了,满京城里都知道咱们东昌侯府是个什么情况。其实吧,我就是比从前的管家人更加实诚罢了。以前大家为了面子,哪怕填补亏空也要装成过得很好的样子,我一向不看重面子,何必为了面子把里子都扯破了。您是不是,二婶?”

柳芳菲一番话把丁二夫人卢氏绕晕了,“你,那你往后就让我们每季只做两身新衣裳?”

“二婶,不是我让你们,我哪有资格做这种决定。衣料是公库里的衣料,只是手工费需要付的,府里的绣娘总要养着吧?若是想每季做四套新衣裳也行,要上交银子,就像膳食费用一样。”

“什么?咱们已经交了膳食费,还要交做衣裳的钱,那是不是每个月添加新的首饰珠花也要咱们自己掏钱?”卢氏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倒是把彩云和梅香吓了一跳。

“差不多是这样,衣裳的手工费已经从各个房头上的膳食费里扣除了,不过大家放心,八月底还是能够熬过去的。”

“咱们老爷的俸银可是如数上交给公中的,这怎么算?”

“是啊,各位夫人姐不是还要收拾珠花吗?这些俸银兴许能够。二房的人口可不少,不但有夫人姐还有姨娘,姨娘也是每季新衣四件,每月添加首饰,三房四房五房也是人口不少,二婶您觉得光凭各房老爷一个饶俸银能养多少女人?”

卢氏听完又坐了下去,她当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不过以前,大家都卡公中的油水,卡习惯了,现在轮到柳芳菲管家,柳芳菲这个气的却不愿意惯着大家,这怎么不让人火大。

“把账本给二夫人过目。”柳芳菲吩咐道。

梅香将账本递给卢氏,“二夫人,这是二房的吃穿用度的花销记录。”

卢氏匆匆翻了几页就不想翻了,按照这情形,自己这房,每个月需要交一百两银子才够用,若是想添置贵重的首饰,还得自己掏腰包,她越发觉得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卢氏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就匆匆离开了,下午,二夫人就带着其他几房的夫人去了侯夫人龚氏的院子,柳芳菲也是第二听,几位无人大闹龚氏的院子,龚氏气得不校

翌日一早,柳芳菲去给婆母龚氏请安,龚氏头上戴着抹额,一副憔悴的样子。

“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老七媳妇,你就别跟那些长辈较真。做两套新衣裳实在是太寒酸了,还是按照旧例仍旧四套吧?”

“母亲,不是我要这么做,实在是银子不够,公中的银子若是给大家做四套换季洗衣裳,那么添置首饰就可能没以前那么好了。”

“各房老爷少爷的俸银都做什么用了?”

“还要发放各房下饶月例银子。公中的账上完全没有一点银子。”

“一点都不剩了?”龚氏显然不信,“我记得老夫人死的时候,她还留下了两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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