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雪和路宥期从京里的苗氏药堂离开之后,苗玲玲就在药堂里,和自己的爹妈大闹了一场。

理由很简单。

她看见路宥期现在受到太后的倚重,尤其是白瑞雪的名声比她大,本事比她大,心里不平衡了。

哪怕以前还会顾虑一些,现在基本是当着全家人的面撕破脸了。

苗玲玲也是气急了,甚至连大师兄龚万青会不会听到也不在乎了,只知道冲着自己的爹妈愤怒的咆哮:“让你们当初赶紧定下我和二师兄的婚事,你们就是不听,总说要等一等,等的二师兄都把白瑞雪那个贱人娶回家了,也不和咱们一起来京城了。现在好了吧,他们夫妻两个现在已经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了,眼瞅着就要飞黄腾达了。可我呢,现在出门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家只知道我是苗莽的女儿,根本不知道我这个人。你们为了你们的面子,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知不知道!”

甄氏实在是见不得女儿这个模样,连忙心疼的劝说:“玲玲,你不能只看现在,那路宥期是走了狗屎运。他有几把刷子,别人不清楚,咱们还不知道么。你不用担心,哪怕路宥期的名声真的传出去了,你爹作为路宥期的师傅,也是能跟着沾光的。”

话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管苗玲玲,还是苗莽,听了这话都觉得特别不舒服。

他们什么时候混到了,需要依靠路宥期,跟着路宥期沾光的地步了。

苗莽的脸色黑的和炭似得,说:“行了,别闹了,就算再闹,你现在已经许配给万青了,而且婚事都定下了,就别再想那有的没的了。”

“婚事是你定下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二师兄一个人,要嫁你去嫁!”苗玲玲也是气糊涂了,也不知怎的,就话赶话的说到这了。

苗莽气的一拍桌子,大声斥骂:“胡闹,婚姻岂是儿戏。何况我帖子都发出去了,你让我怎么收回?难道要我做全京城的笑柄吗?”

甄氏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边宽慰女儿,一边宽慰相公,忙的团团转。

屋子里吵成一团,屋子外面的龚万青则是听得脸色铁青。

哪怕他是寄人篱下的学徒又怎样,说到底,他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其实,小师妹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他以前会想着,日久见人心,何况路宥期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时间久了,小师妹的心思自然就破灭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和小师妹定下婚期后不久,路宥期又来了,还一跃成为太后跟前的红人。

原本已经淡忘了他的小师妹,竟然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感觉,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喊出了她中意路宥期的事实。

龚万青的额头青筋暴起,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远大的前程,枕边的爱人,现在都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要想出头,要想这辈子不活在路宥期的阴影之下,他必须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龚万青悄然转身离开,就像是从没听见过苗玲玲一家的对话一般。

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他比以前更加的勤奋,也变得更忙了。

路宥期和白瑞雪对于,自己已经被人记恨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事实上,他们如果知道了,也只会拍手庆贺。

太好了,他们还怕敌人能够沉住气呢。

不动手怎么能露出破绽,他们又怎么能够借力打力。

第二天开始,白瑞雪、路宥期和小豆丁就开始了每天的皇宫打卡。

路宥期进宫主要是为了帮太后煎药,煎药的地方不远,就在一侧的偏殿,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白瑞雪在那边认真的做刺绣。

小豆丁则是聚在太后跟前叽叽喳喳的说话,吃果子。

小家伙的嘴巴好像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一直吃个不停。

偏偏她这样的吃相,不管是走到哪里,以及喋喋不休的奶音,听得人还特别舒坦。

哪怕胃口不是很好的太后,跟着小豆丁竟是也吃下了两块点心,一个果子。

这样的意外收获可是把慈安宫的人高兴怀了,之后但凡小豆丁过来,他们都会准备好各式各样的可口点心,就盼着小豆丁能够引得太后多吃两口呢。

旁人看的紧张,其实对于白瑞雪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刺绣罢了。

可能唯一的区别是,今天是帮太后做刺绣,她得比平时格外用心点才行。免得一个不小心,惹了贵人不高兴,弄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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