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寒翘着修长长腿,坐姿略显慵懒地靠在身后椅上,正抿着温茶,耳旁忽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惊呼。

端茶手一顿,他看向床榻后的一道白墙,凤眸半眯,带着疑惑,他怎会在西宛?

待他迈着大步走到隔壁侧厢房时,便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他看到了两个小身影正挤做一团,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好似很欢愉。

单手推开门时响起的声音,吓了二人一大跳,纷纷惊慌扭头看他。

“皇,皇兄!”江枫晚略感惊愕。

惊愕过后,连忙起身,悄悄挡在了卓旷的面前,清澈凤眸流溢着戒备。

然无论他怎么挡,江逸寒还是看到了卓旷。

“你二人在此作甚?”

他看着那从江枫晚背后伸出的小脑袋,语气淡漠。

卓旷见了他,小嘴一嘟,冷不丁与江枫晚说道:“他就是我与你说的那个大坏蛋,总是欺负我和娘亲。”

江逸寒待他不凶不恶,故而卓旷亦不畏惧,出口的话也毫无遮拦。

他不知江逸寒的狠辣,江枫晚却是知道的,连忙惊慌捂住了卓旷的嘴。

“嘘!别胡说。”

狭长眼尾一挑,江逸寒淡漠的视线趋向锋利,寒着脸,口吻隐晦不明。

“你可知随意靠近西宛会有什么后果?”

卓旷不知道。

他眨巴两下眼,看向江枫晚求解,什么后果?什么是后果?果子吗?

额上冷汗冒出,江枫晚想起了那些胡乱闯入西宛,小厮婢女的下场,心里已是后悔要带着卓旷到他院中。

因江逸寒多日未来见他,他还以为今日也不会来,怎知偏偏今日凑巧就来了。

吞咽了下口水,他乞求地看着江逸寒,“皇兄!是我在宛中待地无聊,将他带进西宛的!怪不得他。”

江逸寒冷淡地恩了一声,侧眸看向屋外。

“来人。”

这二字令江枫晚小脸一白,急切喊道:“皇兄,你饶过他一次吧!”

被捂住嘴的卓旷一脸疑惑不解,不知他话中意。

江逸寒好笑勾唇,凤眸隐隐浮现一丝兴味。

“本王何时说要杀他了?”他问道。

“那皇兄为何叫人?”江枫晚惊慌未散,反问道。

每回江逸寒要处置他院子里的人,都会叫人拖下去,不是杖责就是凌迟或是变卖。

他虽与卓旷相处还不过几个时辰,但听着卓旷说的那些府外事觉得有趣,对卓旷也甚是喜欢,不愿其出事。

江逸寒轻嗤一声,他若杀了卓旷,只怕卓慕歌会恨死他。

这一念头一出,江逸寒嗤笑勾起的嘴角瞬间落下,眉头一拧,他何必要在意她的心思。

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倒映在江枫晚眼中,见他忽然沉下脸,还以为是生气了,连忙道。

“皇兄若放过他,让他每日来西宛陪我玩玩,我绝对不再往外逃。”

他认真严肃说道,纤细手臂举起,掌伸四指,语气十分恳诚。

江逸寒回过神,见之,嘲笑不信。

“几月前你求着本王带你去云镇猎游时,也是这般说的。”塔a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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