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突如其来,张济官拜镇东将军,在西凉军中也算得上是高级将领,但因其在收复凉州的战役上打了败仗,所以朝廷其实并不待见他。
而董卓也觉得张济兵败凉州有损西凉军的声威,对他日渐疏远,张济本身就体弱多病,再加上凉州兵败和同僚的排挤,让他郁郁寡欢,最终忧郁成疾,以致一命呜呼。
伏寿安排金相佑代表汉室前去镇东将军府吊唁,张俊轻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与伏皇后就董卓一事马上选择站队了,不过这也只是暂时轻松,以后伏寿肯定还会逼迫自己站队的。
张俊与金相佑一同出宫,金相佑叹气道:“灵丰兄,你刚刚实在是太实诚了,皇后娘娘是绝不允许你站在中立的立场的。刚才你实该坚决站在汉室这一边,对付董卓那都是将来的事,眼下肯定是先对付左慈的。”
“相佑兄,我也知道刚刚如果我圆滑一些是能对付过去,可是董卓毕竟是我心爱之人的父亲,要我违心地说出对付董卓,我实在难以启齿。”张俊苦笑道。
“灵丰兄如此光明磊落,实在教相佑佩服,不过在官场上说话处事都不能太过直白,而应该委婉圆滑,这才是为官之道啊!”金相佑好心相告道。
“谢谢相佑兄提醒,小弟受教了,只怪我初入官场,以后还要相佑兄多多指点。”张俊感谢道。
二人来到镇东将军府,门前挂满白布,还贴了挽联,左边上书“日月行天,忠魂芳流百世”,右边写着“江河流地,英雄功存千秋”。
张俊和金相佑把姓名通报给门卫后,只听得门卫大喊一声:“执金吾金相佑大人,虎贲中郎将张俊大人,前来吊唁!”并为他俩发了素服,两人穿上后走了进去。
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空荡荡的灵台也只有寥寥数人,张俊不禁心里感慨:“真是人走茶凉,人情冷漠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当你大权在握、高高在上时,所有人都来恭维你,当你有朝一日打了败仗失宠时,谁都避之不及,唯恐受到牵连。”
张绣和邹璇都跪在灵堂左侧,披麻戴孝,一身素衣,唯一不同的是,张绣面带戚色,悲痛不已,而邹璇虽然梨花带雨,但始终没有感觉到她有多么的悲伤。
金相佑和张俊都在灵堂的棺椁前鞠躬上香,三鞠躬后,两人来到家属面前安慰他们,张俊道:“四弟,邹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张绣看起来精神很萎靡,他神情沮丧,据邹夫人说,张绣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张俊心疼他这位四弟,把他拉到偏厅,仆人们把饭菜重新热好端了上来。
张俊安慰道:“四弟,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相信张将军在九泉之下也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
张绣一时间竟失了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俊,痛苦道:“二哥,我是对这充满阿谀奉承的官场厌倦透了,都是些势利小人,我叔叔为西凉军抛头颅、洒热血,从军三十余载,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张俊知道他指的是西凉军的首脑没有一个前来吊唁,董卓、吕布、左慈他们全都没来,来吊唁的众多人中,官职最高的就属金相佑了。
张绣把桌上的茶杯握碎,咬牙切齿地道:“我张绣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自立门户,让这些势利小人瞧瞧,我张家脱离了西凉军也能称霸一方!”16读书16u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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