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山邺人顾忌圣天朝,暂时不愿与圣天交恶,但是严辅之明显偏向鸣鹿的说辞,还是让山邺人极是不满,如何能同意以一换三?

严辅之呵呵一笑,道:“鸣鹿王室,两代国君,男儿仅太子省与公子望二人,依阁下的条件,以一换一,怕是得鸣鹿国君亲去邺都了!”

几乎是明指山邺意图吞并鸣鹿。

兽首面具之人只巍然端坐,并不接话,山邺与鸣鹿打了这么多年,说到底,不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

如今山邺占了上风,拿了主动权,倒也并不否认自己的目的。

“倘若鸣鹿国君愿去邺都,我主定倒屣相迎,奉为上宾!”面具人没有开腔,然他身后一戎装将领代为答道。

欧仲修眼底厉色一闪,面上却仍是风轻云淡,笑道:“怎么,山邺这是决定要归顺我主?”

面具人笑道:“欧丞相胃口不小,只是不知你们那位国君,还有没有如你这般的雄心壮志!”

旁人知不知晓,姒璃歌不甚清楚,然她却最清楚不过,她的父王征战数十年,其实早已厌倦。

如若不是鸣鹿王室无人,他不得不接过这副担子,以姒璃歌看来,她的父王怕是连那平夷大将军都未必愿意做。

然而,当着一众外人的面,姒璃歌自不会透露分毫。

但也不能任由山邺人如此当众羞辱她的父王。

姒璃歌一时没有忍住,扬声道:“山邺若当真想知道我们陛下是否尚有雄心,不妨再在这南崇山多住些日子,便知晓了!”

纵使双方实力悬殊,但是西境有杜笙,南崇山有陈翦,纵使海防空虚,大不了她亲自领兵,即便无法退敌,但至少尚能拖他个三五月。

若是以往,姒璃歌还不敢,可如今山邺内乱,淳于善可不是个善茬,别说三五个月了,只怕不出一个月,山邺便要尽落他手,到时候,眼前的这位,怕是连丧家犬都不如。

如今的局势,已然从鸣鹿想和谈息兵,变成了淳于郢想停战回朝了。

因而姒璃歌才敢以此要挟。

果然,那人听了,顿时冷哼一声,朗声道:“难不成,这便是鸣鹿和谈的诚意!”

姒璃歌应道:“鸣鹿的诚意,早就摆明了,现如今,是你们山邺没有诚意,这和谈是谈,还是不谈,全在你们!”

明确地告诉对方,以一易三,已是鸣鹿最大的极限。

若是以往,山邺人定然不能同意,可是如今,山邺内乱,让他们归心似箭,又有严辅之在旁干涉,山邺权衡之下,不得不让步一二。

“看在扶苏公子的面上,我们相让一二,也不是不可!”姒璃歌发现那面具之人俯在他身边那名将领耳边耳语了几句,便见那将领抬朝,朝她们这扬声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三人都是你们公主的恩人,自然轻慢不得,这样,这位南先生及其夫人,算作一对,这位端木姑娘,出身世家,身份更为贵重一些,算作一位,你们鸣鹿,拿两人来换好了!”

便是两人,对鸣鹿来说,也是不可能的。欧仲修眉头微皱。宝来balaishi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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