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杨柳青青,暖风阵阵。安维轩立在船头看着运河两岸飘在天空中五颜六色的风筝,还有阡陌间手持麻线奔跑的孩童,随口吟念了首后世伪清时作的村居。
可惜,安维轩随在身边的只有柱三、水牛、刘栓,这仨人别说懂诗文了,字都识的不多,想拍马屁也寻不出几个合适的字眼。
尴尬呐!吟过诗竟然没有捧哏的,安维轩在心中想道。
“夫君这首诗写的很是应景儿,父亲若是在世,看到夫君定会很是欣赏夫君的才华!”就在安维轩觉得冷场无人捧哏之际,赵金容、赵月奴在宫娥的陪伴下出了船舱。
终于有人出来救场了,安维轩想道。
见二位公主过来,刘栓三人忙行了礼,柱三趁机说道:“公主殿下,本朝当世的诗词大家,我家官人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
“用你多嘴!”安维轩白了柱三一眼,但心中很是受用,又与赵金容姑侄二人说道:“舱外风大,公主殿下还是速回船舱,免得受凉!”
“舱中坐的久了让人胸闷,总要出来透透气的。”赵金容说道,同时打量运河两岸的风景:“以往总是听父兄说我大宋如何繁华,到了江南才发现,大宋比父兄口中所说的还要繁华许多。”
对赵佶实在没什么好感,安维轩只说道:“据说昔年的汴都,比及现下的临安还要繁华数倍,可惜己成过眼云烟,此生不复再见。”
说到这里,安维轩向赵月奴问道:“月奴公主可还晕船否?”
“不晕了!”赵月奴没好气的说道。
这丫头估计是在吴县家中听了房事的动静受了刺激,自从那日之后见到安维轩便是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目光扫过左右,安维轩说道:“你们俱都退将下去,我有事与二位公主商议。”
听安维轩言,刘栓三人与一众宫娥俱退了下去,几个宫娥更是逃似般的走掉了。
几个宫娥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自离开吴县的当日,安维轩便与赵金容言,要将那与自己顶过嘴的宫娥许与大兴国,接着又拾掇大兴国要那宫娥陪宿,只将那宫娥吓的很是不轻,见到安维轩更如同见了凶神一般,唯唯喏喏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
见一众人退下,安维轩才开口说道:“今日晚间宿于赤岸班荆馆,明日午间便抵达临安城,明日下午二位公主便可以看到官家与太后了!”
赵金容直接问道:“夫君教一众人退下,想必不是只为了说这些罢!”
“你想说什么便直说,莫要啰啰嗦嗦之后再拐弯抹解的兜圈子。”赵月奴年纪稍小,孩子心性不曾褪去,说话很是直接。
只见安维轩施了一礼,才继续说道:“二位公主想来也知道,金人皇帝将二位公主许与臣,臣娶二位公主俱都是身不由己,如今返归宋境……”
不等安维轩将话说完,赵金容柳眉竖起:“怪不得成亲后,夫君一直不肯与妾身圆房,原来是有这般的想法,但夫君难到忘了妾身唤了夫君二字己唤了两月有余?”
赵月奴本想以手叉腰,觉得很不雅观,只得恨恨的跺得甲板做响:“我虽未喊你夫君,但论容貌,我比不上你那妻妾中的那一个?还是你根本就不待见我?”
“二位殿下误会臣了!”安维轩忙辩解道,又说:“公主与驸马是上床夫妻,下床君臣,为人臣者可以三妻四妾,然为驸马者岂有尚两位公主之说?亘古至今,实闻所未闻。”
赵金容说道:“金人皇帝将我姑侄二人许与夫君,己是天下皆知之事,现下虽还归我朝,然我那皇兄又敢悖金人皇帝之意么?”
“对于我那做皇帝的叔叔来说,与父兄被囚在北国的屈辱相比,我姑侄二人嫁于一人,这点屈辱又算的了什么?”听安维轩言,赵月奴恨恨的哼了一声。
听言,赵金容忙说道:“月奴,明日便进宫觐见了,说话时更要注意分寸,莫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知道了!”赵月奴无奈应道。
这姑侄二人显然对自己是有情义的,令安维轩心中窃喜不己。心中窃喜之余,安维轩说道:“天渐色晚,外面风寒,二位夫人且进船舱免得着凉。”
“你是怎么想的,你倒是给句话……”
听安维轩说话,赵月奴瞪了安维轩一眼,忽意识过来立时臊红了脸,忙向舱内奔去。全本qbxs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